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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聲、哭聲、歌唱聲:烏克蘭的巴赫穆特之役,戰爭與日常的聲音

2023/05/10 陳彥婷

巴赫穆特市內一片頹垣敗瓦。 圖/陳彥婷攝
巴赫穆特市內一片頹垣敗瓦。 圖/陳彥婷攝

烏克蘭現場採訪、攝影/陳彥婷

不論是難民在邊境擠得水洩不通、士兵與親人離別、小鎮被炸毀、傷兵接受治療⋯⋯烏克蘭與俄羅斯戰爭的畫面紛紛搶奪眼球,但在一片震撼的、具張力的畫面背後,更撼動的是少被提及的聲響,在過去一年烏克蘭響徹不少既陌生又不安的聲音,刺耳的空襲警報、無人機發出的低頻聲響⋯⋯但亦比不上駭人的轟炸聲。

在烏東一個叫巴赫穆特(Bakhmut)的城市,砲火聲在過去9個月不絕於耳,成為烏俄自去年開打以來,最血腥,歷時最長久的戰役。

獨立記者陳彥婷用半年的時間多次走入巴赫穆特,了解士兵與平民對這場戰役的看法,究竟在他們耳邊響起最多的是甚麼?這些聲音又代表著甚麼?是痛苦的哀號或是自由的奏鳴曲?

汽車在平坦公路上飛馳,兩旁是無際的青蔥平原,惟盡頭指向的是,一個烏雲蓋頂的城市,天空轟隆轟隆地響,就如一場暴風雨,打雷的人用盡畢生的力氣,用鎚子一下又一下地敲,像是要敲破地殼。5分鐘內傳來20多次的轟隆聲,那巨響要敲進每個人的耳膜,震撼心房。

聲音是一種能量,透過壓力變化來傳遞,觸動聽覺。遠處經已聽見砲火劃過,並隨逐漸駛進城市增大,在此恐懼而生,並非因為頻率多寡,而是你知道砲火聲沒完沒了,不會停止。

這就是巴赫穆特,位於烏克蘭東面頓巴斯地區的城市,由頓內茨克盧甘斯克兩個州組成,烏克蘭自2014年起便在這兩個州,與親俄分離份子爭戰,但自去年雙方開打後加劇這邊的戰況,令巴赫穆特成為繼南部馬立波亞速鋼鐵廠後,目前在戰事中最長、另一具代表性的一役。

巴赫穆特市內不時被導彈攻擊,有居民停下腳步來查看。 圖/陳彥婷攝
巴赫穆特市內不時被導彈攻擊,有居民停下腳步來查看。 圖/陳彥婷攝

「此前,這是個美麗的城市,綠草如茵,薔薇遍地,現時只有野狼在叫。」

68歲的Nina在巴赫穆特住了60年,「以前在這邊有間叫『燈塔』的咖啡廳,夏日陽光普照的日子,鄰里都會聚在一起,聽即場演奏的音樂,」她嘆一口氣,「現時我們聽到的,就只剩下在天空奏出的『曲子』。」

戰爭的曲調,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巨響,坐在公屋外木板長椅的她,就如很多老年人一樣,坐著放空,但聽到的並非其他城市一樣的汽車聲,或是郊外的潺潺流水,她眼牟的風景,是巴赫穆特市內西面破爛的面貌、被砲火破壞的玻璃窗木框,與200米外被砲火擊中的大廈。「仍有屍體被埋在瓦礫內,但沒有人來清理,他們就這樣躺著。」她譏諷地說,「很多人死了,就這樣滋養烏克蘭的土壤。」

砲火聲中斷Nina的思緒,她僅有的兩名鄰居慌忙走進大廈內,她卻處變不驚,絲毫未離開木椅,「我聽聲音,便可以分辨到爆炸距離我們有多近。」雖然日夜被炸,但Nina沒有走到地下室的習慣,每天仍回到5樓的住所,「每天晚上,我就在床上禱告,祈求主會拯救我們。但假如我會死的話,我希望就一下子完結。」站在一旁的老婦Luda這樣說,「我的孩子都長大成人,他們都50多歲但是他們不在這,我有孫兒、曾孫兒,但這邊就只剩下我一人。孩子都叫我撤離。」她搖搖頭,「但我不想,因為這是我的家。」她們所住的大廈只剩5個人,隔壁的大廈早已人去樓空。

Nina(右)每天如常坐在這長椅上,與鄰居Luda(中)與Lucia(左)聊天。...
Nina(右)每天如常坐在這長椅上,與鄰居Luda(中)與Lucia(左)聊天。 圖/陳彥婷攝

距離Nina家200米外被砲火擊中的大廈,她說仍有屍體被埋在瓦礫內未有清理。 圖...
距離Nina家200米外被砲火擊中的大廈,她說仍有屍體被埋在瓦礫內未有清理。 圖/陳彥婷攝

12月時在同一幢大廈外,但3名老太太都不見了。 圖/陳彥婷攝
12月時在同一幢大廈外,但3名老太太都不見了。 圖/陳彥婷攝

這是去年10月時的巴赫穆特,駛入市內的時候,記者曾見證這一幕,迎面約30公尺的大廈頂層突然冒煙,記者還來不切反應,同行的資深戰地記者已急速轉動方向盤。一、二、三秒後,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本來完好的大樓頂部就這樣倒塌下來,少了一角。在這裡與死亡擦過,就是這樣無法預料,上一秒仍安然無恙,下一秒或許已魂歸天國。

兩個月後,記者回到同一個地方,這些老太太都不見了,她們所住的大廈仍舊完好,但沒有人知道她們是決定離開,或是外出時,不幸降臨在她們身上。12月的巴赫穆特早已斷水、斷電、斷煤氣,街上人跡罕見,猶如鬼域,仍留下來的人大多是上年紀的老人,撤離隊伍費盡唇舌,希望他們離開,但他們指自己積蓄欠奉,又缺乏工作能力,難以適應新的環境,又有人說家中有愛犬不便走動,要留下來照顧,故寧可在凜冽寒冬下在公園伐木,收集柴枝回家生火取暖,靠志願者派發的麵包、罐頭等過活。有人說有鄰居在房子病死,但救援隊伍都撤離了,屍體就在屋內發臭。

「城市經已被夷為平地。我親眼目睹砲彈射向9層高的大廈。」婦人這樣說,那是過了一個寒冬後巴赫穆特地區的狀況。婦人跟她26歲的女兒Nastya與6歲的孫兒Nazar一直留在巴赫穆特,去年10月因住所被毀,而搬到西邊近郊的小鎮克羅莫夫(Khromove)內的木屋,一家靠門前的一口井、發電機,與人道物資維生。

巴赫穆特的戰線一直停滯,直至俄羅斯在1月初攻陷其北面城市索萊達爾(Soledar),由北、南、東面推進,逐步包圍巴赫穆特,戰況始波及附近地區。Nastya一家所住的木屋在1月25日受迫擊砲攻擊,由當天起,三口子便搬到鄰居的地下室,與另一對夫婦同住。

婦人跟她26歲的女兒Nastya(中)與6歲的孫兒Nazar(左)同坐在復活節聚...
婦人跟她26歲的女兒Nastya(中)與6歲的孫兒Nazar(左)同坐在復活節聚餐上。 圖/陳彥婷攝

6歲的Nazar在他們一家暫住的房間內打電動。  圖/陳彥婷攝
6歲的Nazar在他們一家暫住的房間內打電動。 圖/陳彥婷攝

3月23日,婦人的左手在空襲中受傷,一家才萌生離開的念頭。地區戰火猛裂,延誤到到4月15日,烏克蘭才派出總統車隊護送他們離開,暫住數十公里外的城市德魯日基夫卡(Druzhkivka)一個志願機構的基地內。惟事到如今,Nastya還呢喃著,「假如不是母親的手,我們應該仍在那裡。」並重複著其他被撤離的民眾的說法,「我們相信有一天這裡會變好的。」

然而,戰爭下沒有和平的旋律,一家與其餘10數名被撤離的民眾在東正教復活節在避難所相聚,志願機構負責人在午飯前說了一席話,「我們就會在此生活!我們會重建我們的巴赫穆特!」話音剛落,眾人一陣歡呼,但隨即低頭沉默,啃著傳統蘇聯馬鈴薯沙拉(Olivier salad)、馬鈴薯燉肉、復活節必備的甜麵包帕斯卡(Paska),竊竊私語,對於逃出戰火猶有餘悸。

「昨天晚上我都沒法好好的睡,因為這邊太寧靜了。」Nastya的媽媽這樣說。

「我都習慣了爆炸聲,至少我可以分辨到爆炸的遠近,但是這裡只有寧靜。偶然間,在晚上會聽到遠處有空襲的聲音。」

砲火在去年7月開始降臨在巴赫穆特與周邊地區,「一開始聽到來自遠處的爆炸聲,然後砲彈便開始在頭上掠過。」Nastya的媽媽說著。有理論指一個人需要21天來養成一個習慣,在巴赫穆特生活的人,早已習慣轟炸聲,習慣砲火,習慣與戰爭共存,「對我們而言,或許這只是開始。」

一間房間放了5、6袋行李,衣服、絨毛娃娃,Nastya一家人的家當便陳列在此。 ...
一間房間放了5、6袋行李,衣服、絨毛娃娃,Nastya一家人的家當便陳列在此。 圖/陳彥婷攝

聲音攜帶著的不只是能量,還有伴隨的回憶,曾有烏克蘭逃難的難民來到歐洲其他國家,聽到近似的聲音便勾起戰爭回憶,如國慶鳴槍以為是警報、慶祝的煙火以為是襲擊、貨車在大街駛過以為是飛彈劃過。

對Nastya一家來說,戰火在遙遠的他方,諷刺的是,他們因著聲音而恐懼未知前路。這場長達9個月的戰事,對居民影響深遠,但對整場戰事的實際影響卻有待商榷。巴赫穆特這個城市既無重大的地理優勢,亦不是交通樞紐,甚至有烏方官員形容為「在長達1,200公里的戰線上一個細小的據點」,更有不少專家分析,巴赫穆特這一役以軍事行動為名,「政治象徵」為實,原因包括俄羅斯在開打後,兩度在烏克蘭反捷中喪失了哈爾科夫(Kharkiv)與赫爾松(Kherson)等地區,而巴赫穆特這城市反而屢幾未倒,成為俄羅斯維繫軍心的一大棋子。

其次因大部份在城內戰鬥的俄兵,是來自俄羅斯私營防務承包商瓦格納集團(Wagner Group),報導指集團招募囚犯、需要償還債務的退伍軍人作僱傭兵,集團亦活躍在敘利亞和非洲等國家。創辦人烏特金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與俄羅斯總統普丁關係密切,希望靠贏取這一役領功,鞏固自己在俄羅斯的勢力。對烏克蘭而言,巴赫穆特亦因此富有象徵意義,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去年訪問美國華盛頓時曾形容,巴赫穆特是「軍心的要塞」。

雙方在所不惜地把士兵投進這場血腥的戰役,外界甚至把這地方稱為「絞肉機」,美國白宮國防部發言人近日指,根據美國的情報,近10萬名俄羅斯士兵,在過去5個月在巴赫穆特地區傷亡,當中料死者佔2萬人,近半來自瓦格納集團。烏克蘭國家安全秘書則表示,不撤不退是希望數字上消耗對方的兵力,引述在每一名烏軍喪生的同時,便有最多7名俄軍戰死。

然而,究竟烏克蘭軍隊是否值得死守多時?押上一條又一條人命來達成這政治目的?成為烏兵之間耳語的話題。

巴赫穆特前線作戰的烏克蘭士兵。 圖/路透社
巴赫穆特前線作戰的烏克蘭士兵。 圖/路透社

巴赫穆特地區受傷、接受治療的烏克蘭軍人。 圖/美聯社
巴赫穆特地區受傷、接受治療的烏克蘭軍人。 圖/美聯社

俄羅斯目前佔據巴赫穆特近8成的地方,市內無一建築物沒有受損,烽火吞噬四周,鳥瞰城市,這個曾經是7萬人居住的地方已成廢墟,一座大廈外牆畫上淺藍色的天空背景,一個小男孩坐在男人肩上,手執玩具飛機,是烏克蘭藝術家在2020年送給城市的禮物,望當時烏東的戰事下,人民仍心存希望,豈料這祈願現在已成頹垣敗瓦下的風景。

市內居住的升斗市民不再,取而代之是多個部隊的士兵散落在大廈的地下室;市內的遊樂場、商店成為迫擊砲等武器落下的地方。導彈聲響撤城市,槍戰聲迴盪大街小巷,亦因安全理由,烏方禁示讓記者入內,有在城市作戰的士兵對外國媒體表示,現時每天經歷30至40波的攻擊,俄方的一個炸彈便摧毀整幢大樓。生靈塗炭,Nastya的媽媽憶起自己在麵包店時,一位婆婆與烏兵的對話,

老人問:「孩子,電力何時會恢復供應?」

軍人目無表情地說:「死人是不需要電力的。」

有士兵形容巴赫穆特是「地獄」,對於地獄的理解,是人死後靈魂受苦的地方,四周通紅一遍,刀山火海,縈繞著慘叫、嚎哭、無盡痛苦與折磨,但沒有人說過,人間地獄是槍林彈雨,絕望的呼喊伴隨永不休止的砲火聲。

烏克蘭藝術家在大廈外牆畫上的壁畫,代表和平與希望。這是去年12月時的巴赫穆特,據...
烏克蘭藝術家在大廈外牆畫上的壁畫,代表和平與希望。這是去年12月時的巴赫穆特,據了解現時大廈附近的地方都已被破壞。 圖/陳彥婷攝

由於市內沒有煤氣,巴赫穆特居民都要自行生火泡茶。  圖/陳彥婷攝
由於市內沒有煤氣,巴赫穆特居民都要自行生火泡茶。 圖/陳彥婷攝

砲火聲音對一些人而言是絕境,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一種安慰。「在我們部隊內有個說法,砲兵的汗水是用來拯救步兵的血(生命)。」23歲的砲兵Mykyta站在距離大砲30公尺的草地這樣說。在早上的9時半左右,第17坦克隊來到廣寬的草地,坦克就坐在戰壕,距離巴赫穆特城約10公里,在坦克內的砲兵調整方位,指向在市內的敵方,然後向無線電台匯報,與長官確認方位後,「上彈」,「準備好」,「開砲」。剎那間,轟襲一聲,空氣壓力振至耳膜,眼前冒出火光,如火燒巨龍,聲音之大亦令身體繃緊,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火藥味。

Mykyta從容地說,「就是一下巨響呀。」難以想像,他只是在去年7月底才選擇參軍,未有軍事訓練的他從零開始,先到軍事學校,再到英國受訓3星期,由基礎訓練到後來,接觸砲火型武器。

「我已經對這種砲火聲習以為常。聽到這聲音時,我會很安心,證明我們的砲彈奏效。」

Mykyta的隊目負責砲火,並非身處在城市內,儘管如此,但當長官在去年11月向Mykyta的部隊說要來到頓巴斯區,他亦緊張得只可冷笑,「因為我知道打得最激烈的地方,首先是索萊達爾,然後便是巴赫穆特。」站在這個與俄方只有10公里的地方,偶然仍會聽到雙方導彈的聲響,士兵各人狀態都尚算輕鬆,因為面對的是對岸的重型武器,而非與敵人真槍駁火。但在前往這軍事位置的路上,四處都是連綿不斷,長達數公里的戰壕與防線,在潮濕的春天,迷霧裡隱約醞釀緊張、詭異氣息。

Mykyta(右)自戰爭開打以來坐立不安,無法忍受自己的同伴為自信心的自由而戰、...
Mykyta(右)自戰爭開打以來坐立不安,無法忍受自己的同伴為自信心的自由而戰、而自己什麼也沒做,便趁軍隊徵兵時自薦。 圖/陳彥婷攝

第17坦克隊在距離巴赫穆特城約10公里的位置開火。  圖/陳彥婷攝
第17坦克隊在距離巴赫穆特城約10公里的位置開火。 圖/陳彥婷攝

第17坦克隊的士兵軍服上貼上一個臂章,上面以英語寫著「別大叫,『我也害怕』」。 ...
第17坦克隊的士兵軍服上貼上一個臂章,上面以英語寫著「別大叫,『我也害怕』」。 圖/陳彥婷攝

近日巴赫穆特戰況再次有變,普里格津5月5日在社群媒體表示,要求俄方公布交替仍在戰鬥的瓦格納集團僱傭兵,並揚言在5月10日會撤兵。普里格津指出他們軍隊缺乏彈藥,現在留守只在作無謂犧牲,決定棄守來「舔傷口」,此舉或成這場戰役的另一轉捩點,同時外界亦密切期待烏克蘭緊鑼密鼓的反攻,但究竟反攻會否降臨在這個城市,還是在另一戰線,一切亦充滿未知。

未知既是不安,但仍充滿希望。烏克蘭搖滾樂隊Antytila在2月時創作了歌曲《巴赫穆特要塞》(Bakhmut Fortress),緊湊的節奏,狂野的電子吉他聲、琴聲、鼓聲、歌詞與讀白交錯,是歌者對這塊土地的祈禱。

「巴赫穆特要塞,我們為這地禱告,又為那些鋼鐵一樣的心靈禱告。那些在克魯季一役犧牲的英雄,請在天上賜予我們洪荒之力。在自由、戰火、憤怒中,就算圍牆在燃燒,但母親,我仍屹立不倒。母親,我仍在陣線上。我的祖國,我仍在作戰,我會驅逐他們再歸來。」

巴赫穆特市內一所學校被攻擊。  圖/陳彥婷攝
巴赫穆特市內一所學校被攻擊。 圖/陳彥婷攝

責任編輯/林齊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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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婷

獨立記者,曾在香港多間媒體從事全職記者工作,現時放眼國際,希望以文字與影像,記錄世界不同角落的人與事,揭示社會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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