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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言論自由了」?法國極右派扭曲的語言,如何削弱民主、助長極權?

2025/06/19 曹寶文

在全球極右派風潮復甦的當下,語言成為武器,透過扭曲的話術來吸收支持者,卻帶來破壞民主文化的後遺症。 圖/歐新社
在全球極右派風潮復甦的當下,語言成為武器,透過扭曲的話術來吸收支持者,卻帶來破壞民主文化的後遺症。 圖/歐新社

關心台灣政治的你是否有過以下經驗:看似不怎麼重要的事件,突然變成熱門話題;某個大家都在討論的名詞,卻沒有人能精準定義;以前會被認為觸犯大忌的極端發言,現在好像越來越尋常;在自由發言的情境高喊「台灣都沒有言論自由了」的人越來越多,讓你懷疑是不是真的有平行時空。

現代的政治環境裡充斥著風向與概念的操作,這已經是我們無法避免的現實。但你是否想過,這種現象對於我們的政治環境將有什麼深遠的影響?除了假消息之外,人們的論述能力與政治思考是否也正在被削弱?有沒有可能最糟的狀況,是讓我們對於民主政治不再有信心?

在全球極右派風潮復甦的當下,語言成為了極右派的武器。因為無法以理服人,所以透過扭曲的話術來吸收支持者,卻帶來破壞民主文化的後遺症。讓我們看看法國的例子。

▌「我們什麼都不能說了!」

享有言論自由的人,自由地抱怨著他都沒有言論自由了——這不只是台灣的現況,也是法國的極右派人士近幾年來常常掛在嘴邊的主張。然而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搞不清楚言論自由的概念,而是有意識的操作。

二戰以來,歐洲主流政治框架以普世人權價值為基礎,帶有種族偏見的言論不僅觸碰政治紅線,更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就跟所有其他的自由一樣,言論自由也不是絕對的;既然它是民主政治生活的條件之一,因此也必須以不破壞民主為其限度。這很自然地導致了以種族純淨為主要訴求的極右派難有生存的空間。

為了拓展勢力,極右派的其中一個策略就是操作言論自由的概念,設法讓原本不被允許的論述慢慢進入灰色地帶,最終成為可以被接受的政治議題。而法國近年來政治論述的發展,也的確證明其策略奏效。

例如,原本政治生活的核心問題應該是「公民權」(citoyenneté) ,所有的制度與分配都必須以此概念的內涵為基礎。然而,法國當前的政治論述多了「身份認同」(identité)這個概念,並且與公民權概念越來越常並列,甚至開始侵擾、混淆進公民權的概念中。

事實上「身份認同」並非真正的法律概念,而且在共和國的原則底下,公共事務應該與其保持距離。它表面上具有中性的內涵,實際上也可以成立重要的政治議題,但是一旦與公民權概念的界線混淆,甚至使得「身份認同應該成為公民權的內涵」、「公民權應以某種身份認同為條件」等諸如此類的主張,也變成同樣值得探討的題目,這就為極右派論述開了一道門。因為在當前法國的語境中,「身份認同」指的別無其他,就是「國族認同」,背後的基本單元就是種族文化;原本被阻擋在政治正當性之外的種族言論,換了一個名字就悄悄進來了。

當前法國語境中,「身份認同」指的就是「國族認同」,背後是以種族為基礎的文化。圖為法國反移民組織「身份認同的世代」(Generation Identity)發言人,該組織2021年遭法國政府下令解散。 圖/美聯社
當前法國語境中,「身份認同」指的就是「國族認同」,背後是以種族為基礎的文化。圖為法國反移民組織「身份認同的世代」(Generation Identity)發言人,該組織2021年遭法國政府下令解散。 圖/美聯社

又例如,移民問題在2000年以前,並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主導法國的政壇風向,然而現在幾乎成為了每個政論節目、每場政治辯論必談的題目。當然,移民本身是客觀中性的題目,沒有不能談的道理,然而,當所有的社會問題都在欠缺客觀根據的情況下被連結到移民的時候——貧窮、失業、暴力、毒品,通通都是因為移民——實際上就是以政策討論為名義,偷渡種族歧視的觀點。

身份認同與移民——這兩個極右派最在意的題目雖然備受爭議,但在言論自由的法律保障之下是無法阻擋的,僅能期待人民透過理性討論揭露其論述背後的真實目的。但面對批判聲浪,極右派卻反過來以受害者自居,主張自己的「言論自由」受到傷害,抱怨「什麼都不能說了」。

事實上,社會上有各種不同的聲音正是言論自由的展現,極右派人士的抱怨是紮紮實實的顛倒是非。但是這種操作卻非常有效,將「言論自由」的大旗擋在前面,社會大眾只能接受這些似是而非的議題,反對者也只能直球對決進行辯論,反而讓議題的聲量越來越大。

除了扭曲言論自由的概念之外,極右派還有另一種策略:刻意挑戰、甚至侵越言論自由的法律界線。這種策略所追求的效果是讓其他有點可疑、但不那麼極端的言論,相比之下感覺沒有那麼嚴重。1980年代法國極右派政黨領袖老勒龐(Jean-Marie Le Pen)令人震驚的反猶言論(「毒氣室只是二戰的一個細節」;2015年又再說了一次)或許是他的正常發揮,但這番話也使得人們對於其他歧視性話語不再那麽大驚小怪。

而他的女兒瑪琳.勒龐(Marine Le Pen)接任黨主席後,嘗試在自己與上個世代之間做出某種區隔,甚至多次與其父親公開對立,致力於擺脫過去的包袱。批評猶太族群不行,討論「移民政策」總沒有問題;歧視阿拉伯族群會被質疑,那就改談法國人的「身份認同」。於是法國社會十幾年來見證了極右派「去妖魔化」、「普通化」的過程,支持勒龐好像沒那麼嚴重,討厭移民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極右派成功地將自己的政治議程推到了舞台最前線。

然而這一切都並沒有改變極右派的本質:以「族群」為一切政治建設的基礎。炒作言論自由概念的極右派,真正在意的根本不是言論自由,而是種族歧視的自由。

國民聯盟前任黨主席瑪琳.勒龐,圖為她在2017年角逐總統的競選海報,標語為「選擇法國」。 圖/美聯社
國民聯盟前任黨主席瑪琳.勒龐,圖為她在2017年角逐總統的競選海報,標語為「選擇法國」。 圖/美聯社

▌亂說話,讓民主不再民主

不過極右派在法國能獲得如此大的成長,除了他們自己的策略之外,也是因為整體政治環境早已烏煙瘴氣,理性討論的空間越來越小,人民對於論述操作失去抵抗力與辨別力。2024年一篇名為《法西斯主義如何在我們的語言中蔓延》的文章中,法國翻譯名家馬農尼(Olivier Mannoni)指出,極右派從邊緣群體演變成一股主要政治勢力,正是以扭曲的語言為其成長的土壤;非極右派的政治人物,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則是任由論述環境日漸敗壞、甚至助長其敗壞,今天的結果可以說是各派人士的共業。

馬農尼寫作的背景是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解散國會事件。2024年6月9日歐洲議會選舉,法國的極右派獲得空前勝利,馬克宏所領導的政黨慘敗。當天晚上馬克宏對著電視機前的法國民眾宣布:「我決定讓你們重新選擇我們國會的未來。我決定解散國會。」然而依照當時的情勢,國會重選幾乎等於將立法權力拱手讓給極右派。

嘴巴上說人民「有所選擇」,實際上卻是為法西斯陣營送上大禮,這如果不是一種諷刺,至少是為了掩蓋政治算計的語言濫用。而且這個決定本身不正等於,總統正式承認極右派為合格的對手,對其正當性基礎不再追究了嗎?震驚之餘,馬農尼不禁自問:從非法邊緣到總統的政敵,極右派的威脅已經來到眼前了,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馬農尼回顧法國30年來的政治發展,整理出幾個原因。首先是國家領導階層開始慣性地使用各種話術,逐漸破壞人民對政府的信任以及對話的基礎。自從1995年席哈克(Jacques Chirac) 上任以來,政府為了要擺脫密特朗(François Mitterand)時期所建立的左派社會保障制度,同時避免人民反對的壓力,往往含糊地沿用左派的詞彙,實際上推行的政策卻逐步往右傾。

在席哈克的第二個任期內還發生了一件影響深遠的事件:2004年歐盟推出《歐盟憲法》的計畫,並針對此計畫通過《第二羅馬條約》交由各國依自訂程序簽署,而法國決定以公投的方式作為簽署條約的條件;公投的結果是法國民眾否決了《歐盟憲法》計畫,然而同樣的計畫內容卻在兩年後透過《里斯本條約》借屍還魂,並且僅以國會表決的方式通過簽署。這次事件澆熄了許多法國民眾對於民主的熱忱:只要領導階層執意講一套、做一套,人民的意志展現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法國總統馬克宏2024年6月宣布解散國會,這場政治豪賭遭到極大批評。但最後結果出乎意料由左翼獲勝。 圖/美聯社
法國總統馬克宏2024年6月宣布解散國會,這場政治豪賭遭到極大批評。但最後結果出乎意料由左翼獲勝。 圖/美聯社

領導階層失去人民的信任,政治論述不再被認真看待,其原因也可以從法國政治光譜逐漸模糊的現象獲得端倪。馬農尼觀察到,源自柯林頓(Bill Clinton)競選時期的「三角點策略」(triangulation) 也在法國政壇被大量運用。所謂三角點策略就是擷取對手的部分主張納入自己的政見,一方面避免在特定議題上遭對手攻擊,另一方面也開拓新的支持者;簡單而言就是「包牌」策略。

例如2007年,薩科齊(Nicolas Sarkozy)為了角逐總統大位,不顧替極右派加溫的風險而提出移民及身份認同相關的政見;又或者馬克宏號稱「不左也不右」,時常長篇大論地將各方立場全部納入自己的主張,可以說是包牌大王。可是政策的實際推行一定會有方向,不可能「既左也右」;包牌的論述實際上就是含糊其辭,甚至是欺騙選民。歷經薩科齊、歐蘭德(François Hollande)到馬克宏,法國民眾感覺傳統的立場區分越來越薄弱,「選誰都一樣」的感受越發深刻,政治人物的話語越顯空洞。

對話與論述虛假化的結果,就是理性思考喪失根基,人們對於政治的未來失去方向感。而這樣的狀態就非常適合極右派文化的發展,其中又以教育程度較低、生活在鄉村地區的大眾階層最無招架力。馬農尼於是細數黃背心運動如何從原本具有紮實論述的草根運動,瞬間被極右立場鮮明的少數個人所代言,從而變成一群只有憤怒、沒有核心思想的群眾;接著Covid-19疫情期間,陰謀論與虛假的科學論述橫行無阻,而政府也沒能即時透過科學、客觀的公衛措施來防堵這些非理性的言論,在民粹主義風行的背景下,極右派又趁重挫的經濟收割了一群大眾階級的支持者。

除了政治角力、時局環境之外,主流媒體與網路社群也各自以不同的方式阻礙民主討論:前者的內容受到股權擁有者的控制,而後者則受到來自俄羅斯與中國有計劃的干擾威脅。馬農尼觀察到,為了流量與輿論操作,政治的語言變得破碎化、情緒化,動不動就訴諸憤怒;討論已經不像討論,而更像戰鬥,重點已經不在於思考與溝通,而是片面的搶快、較勁。

馬農尼對現狀的憂心並非多慮。語言的理性使用是政治溝通的基礎,扭曲前者等於摧毀後者。這種狀況演變到極致只會有兩種結果:完全的是非顛倒,或者完全的思考麻痺。而這兩種結果,都是為極權主義的思想整肅鋪路。

法國極右派政黨國民聯盟主席巴德拉(Jordan Bardella)年僅29歲,也是歐洲議會議員。 圖/美聯社
法國極右派政黨國民聯盟主席巴德拉(Jordan Bardella)年僅29歲,也是歐洲議會議員。 圖/美聯社

▌極權的語言

馬農尼之所以對於語言與政治的關係如此敏感,是因為上個世紀的歐洲史已經演譯了最極端的案例,而他也在文本的第一線對此做了許多深刻的思考——身為納粹德國諸多一手文獻的法語翻譯者,馬農尼無法不察覺,當前法國的政治語言在許多方面都重現了納粹語言的特色。

2021年,馬農尼在一個由史學家組成的團隊帶領下,翻譯了世界上最著名的納粹文獻:希特勒的《我的奮鬥》,並在加註導讀和註解後,由Fayard出版社以《惡的歷史脈絡分析》(Historiciser le mal)為書名出版。一年後,他以作者身份出版《翻譯希特勒》(Traduire Hitler),分享歷經10年與納粹語言纏鬥的心得,也提出他對該語言的分析,並表達對時局的憂心。《法西斯主義如何在我們的語言中蔓延》的寫作背景,就是他在撰寫《翻譯希特勒》的當下擔心即將成真的事,而後來的確也成真了:極右派已經成為有實力爭奪權位的政治團體。

在《翻譯希特勒》當中,馬農尼主張希特勒之所以能取得權力,不是透過暴力騷擾他的左派政敵,而是透過他的論述;而他的論述之所以有力,並不是因為有道理,而是因為使用的語言是以破壞現代文明價值為目的。不過馬農尼也指出,希特勒寫作《我的奮鬥》的當下, 法西斯化的德語早已成形,《我的奮鬥》並不是始作俑者,而只是其中一個例子。

《惡的歷史脈絡分析》法文版書封與譯者馬農尼。 圖/Faryard出版、公有領域
《惡的歷史脈絡分析》法文版書封與譯者馬農尼。 圖/Faryard出版、公有領域

雖然納粹人物的寫作風格各有差異,但是幾個共通點揭露了這種語言的特性:辭彙豐富性很低,彷彿帶有執念似的重複強調特定詞彙,反覆固化某種思想;內容空洞,但是充滿鼓動情緒的調性;時常扭曲概念的內涵,尤其是將日常語言當中具有負面形象的概念當成正面的詞彙在使用;書寫與口語幾乎沒有區別,凸顯了納粹德語單一且剛烈的本質,造成對於思考的箝制。以上這些都只是就論述的形式面而言;內容面則當然不脫離種族仇恨的思想。除此之外,納粹政權也是擅長洗腦與政治宣傳的老手。

附帶一提:納粹的全名「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Nationalsozialistische Deutsche Arbeiterpartei),本身就是一種誤導。他們用這樣的稱謂吸引工人階級的支持,但事實上他們的路線根本沒有任何社會主義的成分,反而自始至終堅強地與資方站在一起,並持續地打擊工會。而在今天,法國的右派支持者偶爾會出現一種低級的攻防,就是宣稱納粹因為叫做「社會主義」所以是左派的,這如果不是無知,就是一種刻意的操作。

總之,納粹德國一切操弄話語的策略,目標都是「打理」國民的「心智」,讓他們成為祖國的旗子,甘為祖國征戰。馬農尼用一句話總結他的主張:語言的扭曲使用,就是極權主義的本質。

希特勒自傳《我的奮鬥》在許多國家都是敏感禁書,出版時加以註解導讀,更能理解希特勒與納粹德國的宣傳論述。 圖/路透社
希特勒自傳《我的奮鬥》在許多國家都是敏感禁書,出版時加以註解導讀,更能理解希特勒與納粹德國的宣傳論述。 圖/路透社

▌拆解極權的語言

Fayard準備出版《我的奮鬥》新版譯本的消息2015年在媒體界曝光之後,曾經引起軒然大波,翻譯團隊受到來自各方的批評;左派政治人物梅蘭雄(Jean-Luc Mélanchon)甚至撰文批評出版社只是為了炒作話題才出版這本邪惡的聖物。即便歷史學者之間也有不同的看法,對於出版抱持遲疑態度的主要論點是,納粹的可怕是一整個體系的問題,並非希特勒一人或他的一本書就能導致史上最邪惡的暴行,重新出版有可能會使讀者過度放大希特勒的歷史角色,這不僅會造成歷史誤讀,也可能會強化某些人對他的個人崇拜。

不過,馬農尼與史學家團隊共同努力的成果完全平息了各方質疑:導讀與註解的份量遠遠超越希特勒的原文,《惡的歷史脈絡分析》不只是《我的奮鬥》的翻譯而已,而是一本全新的著作,陪伴讀者以批判觀點更了解納粹的歷史。

而對於馬農尼而言,翻譯與分析該著作的另外一層意義就是拆解極權的語言,這點對於今日的法國格外重要:我們必須要了解邪惡如何透過語言混淆心靈、控制思想、取得政治權力,才能增強我們對這種操作的抵抗力。民主需要的不只是制度,更需要理性。

今日的台灣,可能比法國更需要對此有所警戒,因為我們隔壁就有一個巨大的極權國家機器,以系統性、高效率的方式,針對我們的社會進行語言操弄、顛倒是非、敗壞討論風氣。這個國家可以一方面紀念二戰終戰、譴責其中的人類暴行,另一方面則對自己的屠殺事件執行滴水不漏的歷史否定主義。而在我們的社會當中,那些參與扭曲語言的行列、顛倒概念是非、將民主政體比作納粹的人,等於是助長該極權體制的企圖,成為破壞文明價值的共犯。

參與扭曲語言的行列、顛倒概念是非、將民主政體比作納粹的人,等於是助長該極權體制的企圖,成為破壞文明價值的共犯。
 圖/路透社
參與扭曲語言的行列、顛倒概念是非、將民主政體比作納粹的人,等於是助長該極權體制的企圖,成為破壞文明價值的共犯。 圖/路透社

責任編輯/王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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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寶文

巴黎第二大學法律系博士生,主修法思想史及法哲學。

作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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