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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凡日常而戰:挺過俄軍的酷刑凌虐,「怪人」烏克蘭士兵重返戰場

2025/03/06 陳彥婷

烏克蘭士兵楚涅佐夫,以「怪人」稱號為人所知。他說軍隊裡有很多母語是俄語的俄裔烏人,但他認為自己與這些士兵,比起一些口說烏語但只會坐在家裡批評誰才愛國的人,更心繫烏克蘭。 圖/陳彥婷攝
烏克蘭士兵楚涅佐夫,以「怪人」稱號為人所知。他說軍隊裡有很多母語是俄語的俄裔烏人,但他認為自己與這些士兵,比起一些口說烏語但只會坐在家裡批評誰才愛國的人,更心繫烏克蘭。 圖/陳彥婷攝

烏克蘭現場採訪、攝影/陳彥婷(獨立記者)

俄烏戰爭邁入第三個年頭,停火協議的討論愈加激烈,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提出一個建議:和談應從交換戰俘開始,強調俄羅斯必須釋放自2022年以來、甚至2014年以來關押的烏克蘭戰俘。三年來雙方換俘59次,烏克蘭未曾公開還有多少戰俘在俄羅斯,但估計約在8000人。澤倫斯基的提議折射出戰爭無情,也讓人痛感每一條生命背後的苦痛與不義。這場漫長戰爭中,楚涅佐夫(Evgeny Chudnetsov),這位自稱「怪人」(Чудік)的男子,成為一縷獨特身影。他的前半生深富親俄情懷,後來卻毅然站上戰場,對抗曾經確信的價值。命運多舛的他兩度被俄軍擄走,面對無數磨難,獨立記者陳彥婷在烏克蘭與「怪人」相遇,將人性與戰爭交織的故事拉進更加細膩且痛苦的維度。


「烏克蘭要他們的英雄活著回來,這是我們的原則。」

▎接續上篇:兩度被俄羅斯俘虜:專訪「怪人」烏克蘭兵,死去活來的抗戰經歷

2022年5月17日的夜晚,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發表了沉痛的談話,隔空向馬里烏波爾的守軍傳達一個決定性的訊息:是時候考慮放下武器,投降了。在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刻,身處亞速營中的「怪人」,腦中只有髒話。身處馬里烏波爾絕望的戰爭前線之一,四周是倒塌的建築物和煙霧繚繞的天空。看見身邊的同袍身負重傷,已用紗布包紥的手臂不斷冒血,地方簡陋,沒有手術床,沒有點滴,只能躺在橘色的擔架上。

「大門已被炸,所有發電機也被炸毁,剩下的發電機要支撐行動總部,醫院也有部分癱瘓。」他的日常生活,充斥著傷口的包紮,死傷的處理和燒焦的戰場,同時要負責為400人煮食,附近的水管被炸,他們要派人去另一水源,每次取水都有人死傷。「我們甚至沒有電力煮食,連傷兵都只有一小碗米糊。」每當他環顧四周,看著日漸枯竭的藥品和無盡的戰火,他便明白,生存下去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2022年2月24日俄烏大戰爆發,馬里烏波爾是黑海沿岸的重要城市,經濟與戰略的雙重價值,讓它早早成為東西方對抗的中心。「怪人」隸屬的亞速營小隊在開戰首日趕往馬里烏波爾抗敵,目睹了無數戰友的倒下,見證了無數無辜的市民的苦難,隨著最後的人道走廊封鎖後,守軍被俄軍圍困,「怪人」與小隊於4月14日把流動醫院搬到鑄鐵廠內。但與其要被交到敵人手中,他寧願同歸於盡,他早已在自己的地牢埋下10個重型反坦克地雷,隨時可以把大家炸至粉碎。但投降代表可以撤離傷者,看到自己身旁血跡斑斑,戰傷屢屢的同袍,他決定忍辱負重。

「怪人」與同袍在亞速鋼鐵廠內死守多日的合照,他在被俘虜前成功將照片上傳雲端,得以保存照片。 圖/受訪者提供
「怪人」與同袍在亞速鋼鐵廠內死守多日的合照,他在被俘虜前成功將照片上傳雲端,得以保存照片。 圖/受訪者提供

「怪人」紀錄下2022年4月死守亞速鋼鐵廠期間,烏克蘭傷兵缺乏醫療與維生物資,只能擠在廠房內。 圖/受訪者提供
「怪人」紀錄下2022年4月死守亞速鋼鐵廠期間,烏克蘭傷兵缺乏醫療與維生物資,只能擠在廠房內。 圖/受訪者提供

▌囚徒的世界

透過頭套滲出的微弱光線猜得出晝夜,雙手因為反綁在背後,壓在椅背,血液運行不夠開始感到不適,身體隨著崎嶇道路上的坑洞左晃右晃。汗水、血液以及體液氣味混雜,舌頭乾乾的⋯⋯他不知道在路上許久,只知道天色是白晝。

巴士煞停後,「怪人」拖著疲累的身軀,迷迷糊糊地與眾人魚貫走入門口,逐一放下自己僅餘的隨身物品,報上他的名字、所屬部隊等。有名看守員走過來,突然迎頭湊近他,雙眼盯著他良久,嘴角上揚,用俄羅斯語說:「你記得我嗎?」看著對方的臉,「怪人」裝作沒事地說,「對,我記得你,бурый(棕色)。」腦海閃過一段7年前的記憶。

2015年2月14日,「怪人」加入的亞速營在馬里烏波爾邊界的Shyrokyne,與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DNR)的親俄分離主義者駁火,小隊在前線撤離時與敵方短兵相接,在彈藥不足下,他首次成為俄羅斯的俘虜。馬里烏波爾整個行動歷時5個月,最終親俄部隊撤離Shyrokyne,後來雙方簽署短暫的停火條約。

「怪人」被帶到Mykavka的監獄,Mykavka與他家鄉只有30分鐘車程的地方,短短一年已成為親俄分離份子掌管之地,刑求期間「棕色」身旁的隊員問:「你為甚麼要來到我的領土?」他反駁,「這是我的土地,不是你的。」他兩排牙齒就被敲碎,對方威嚇他,嚷說要拿電鑽,「幸好插座沒有電。」「怪人」回憶時一句黑色幽默。

「怪人」因違反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32與第323條,「接受訓練以發動恐怖活動罪」、「企圖奪取權力罪」,被判處30年刑期。日復一日的用刑,他以為自己會死在牢房內,直至有天俄兵發現他的右肩上刺有班德列拉刺青,「他興奮地說找到一個亞速營的士兵,來自頓巴斯的人,身上有納粹刺青。」輾轉之下,他成為俄羅斯的宣傳工具,他對著鏡頭說希望留在頓巴斯,自願被捉拿,不希望被交換戰俘等。影片出現在頓巴斯、俄羅斯的國營電視上。「你那個時候唯一的想法是生存,沒有什麼更高尚的情操。」

直至2017年末,「怪人」在交換戰俘下回到烏克蘭。然而,對於當時發生的一切,他仍無法完全釋懷。回國後的復健過程讓他進一步思索戰爭的真諦,他被囚期間,烏克蘭與烏東的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政權之代表,兩度簽署了《明斯克協議》達成停火並換取兩州自治權,但雙方均違反協議,戰火未停,單在2017年,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觀察到約3萬名俄軍進入盧甘斯克、頓涅茨克,證明俄方強化兩州脫離烏克蘭的決心。雖然「怪人」身心受創,但眼見戰爭還沒完結,他要繼續保家衛國。長官建議他轉職軍醫單位,自小志願是成為獸醫,無奈國家情況要他放棄夢想,不能治療動物,不如改治自己的戰友,2019年他成為了醫官,再次返回前線。

「怪人」的右肩上刺有俄羅斯人認為是納粹份子的班德列拉刺青,就是這刺青被發現後,俄方迫使「怪人」成為宣傳工具。 圖/陳彥婷攝
「怪人」的右肩上刺有俄羅斯人認為是納粹份子的班德列拉刺青,就是這刺青被發現後,俄方迫使「怪人」成為宣傳工具。 圖/陳彥婷攝

「怪人」向俄軍投降前把影像放上雲端,冀望著若可活著回國,要讓世界看見他們經歷的痛苦。圖為他展示自己在馬里烏波爾鋼鐵廠的位置,在google map上已成廢墟。 圖/陳彥婷攝
「怪人」向俄軍投降前把影像放上雲端,冀望著若可活著回國,要讓世界看見他們經歷的痛苦。圖為他展示自己在馬里烏波爾鋼鐵廠的位置,在google map上已成廢墟。 圖/陳彥婷攝

▌再度成為俘虜

回到2022年的那天,「怪人」與其他人被布袋蒙頭押上巴士,以為如國際紅十字會人員所說,3、4個月便能在交換戰俘的安排下回國。夢魘終將完結,但他的同袍在巴士上偷偷地拉起布袋,發現車輛正向烏克蘭反方向行駛,不久後一個俄語標示映入眼簾,「塔甘羅格」(Taganrog)。

位於俄羅斯羅斯托夫州的港口城市塔甘羅格,「怪人」與其他烏軍俘虜被押往外牆由紅色磚頭與泥砌成的監獄,人稱為「紅色監獄」,他與近1,000名烏兵囚在獄牢內,牢房內有15人,有時3、4人,有些人可能被調走了,也可能是死了。在這裡,看守員有著無限的權力而惡名昭彰,「怪人」憶起第一天有看守員走過來問他幾歲,「怪人」答:「33。」「那你就準備好受33拳吧。」

看守員不時會走來巡視、順便打他們一頓,原因是「莫需有」,「怪人」見過同袍因身上有關烏克蘭的紋身,被俄軍用熱水燙完,用尖石磨掉。行刑是例行公事,差不多一天兩次,擊打身體的工具是木棒、水管,各式各樣的材料都試過。「怪人」又說,俄兵會拿著一個類似老式電話的刑具,通電電線夾在身體兩端,時而在耳朵,時而在生殖器,「你應試一下。」「怪人」回憶時不改幽默。

但最痛苦的是「單車」,「怪人」邊說邊示範著,蹲姿,上半身向前傾,雙手環抱著大腿,手腕位置繫在一條鋼管上,就這樣看守員開始攪動機關,「怪人」整個人便這樣離地被吊起,單靠手腕支撐整個人的重量。「他們把我掛著一個小時,事隔一年了,我的手仍未康復。」現在他左右手從姆指到食指至手腕的一整片,沒有觸感亦沒有知覺,只能如機械般活動。

「在我的牢房,每天都可以聽到其他人被折磨的慘叫聲,慘叫聲難以言喻,代表我在等待著,或許我就是下一人。」

「曾經有人比我還要瘦,俄兵把他打到死去,他的死因被寫為厭食症。」厭食不是選擇,這裡的人都被餵食米飯、湯、馬鈴薯,但份量少得驚人。「到後期,俄兵都不再用電擊,因為所有囚犯都太虛弱,他們擔心體弱加電擊會令人心臟病發。」就如一貫的烏兵,眼前的「怪人」高大、魁梧健碩,但那時他僅剩35公斤,他展示一張俄兵當時替他拍的照片,胸骨凹陷,肚皮也因暴瘦而鬆弛摺疊,與現在的他判若兩人。

「怪人」雙手仍留有被施行「單車」酷刑時的傷痕。 圖/陳彥婷攝
「怪人」雙手仍留有被施行「單車」酷刑時的傷痕。 圖/陳彥婷攝

「怪人」成為戰俘後因刑求、飲食不足而暴瘦,釋放時體重為45公斤。右為「怪人」被釋放當日的照片,他身披烏克蘭國旗抽上久為的第一口菸。圖/受訪者提供 圖/受訪者提供
「怪人」成為戰俘後因刑求、飲食不足而暴瘦,釋放時體重為45公斤。右為「怪人」被釋放當日的照片,他身披烏克蘭國旗抽上久為的第一口菸。圖/受訪者提供 圖/受訪者提供

▌「靈魂的奴役」

根據烏克蘭檢察部門表示,自2022年的戰事以來,至少有147名被俘烏兵遭到處決,而單在2024便有127人,佔86%。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則指,至2024年8月至今年2月,記錄到俄方處決近79名烏克蘭戰俘,國際間認為不是單一事件,譴責俄方故意違反國際法。《日內瓦第三公約》表明處決戰俘是戰爭罪,《公約》同時保障戰俘權益,如每月至少獲准寄出或接收不少於兩封信件,但據不少在烏的家屬指,烏兵被俘後沒有獲准寫信,有些人因為失蹤前線軍人生死未卜,心急如焚。

被囚的日子與世隔絕,度日如年。「怪人」說,有時候被盤問後要簽文件,那時或許會得知日子,便在腦海中盤算,數著數著每一天。好運的日子,俄兵可能會告訴你一些新聞,就如撿拾碎屑一樣,俘囚們逐一建構他們的認知。對方亦在打認知戰,俘囚們除了一邊要被酷刑質問,被迫承認罪行之外,每天還被迫唱俄羅斯的國歌,誦讀俄羅斯詩歌等等。

「最悲慘的奴隸就是那些自甘不戴鐵鐐的奴隸,我們在東面的鄰居自認自由,但事實上就是奴隸。當我被囚時,我對他們說:『坐在牢籠內,我比你更自由。』」「怪人」嘴上雖然說得灑脫,但日子只有他自己默然承受。每周他們都可以有一次自由活動,到連接著的操場跑步,監獄內有10個差不多大小的「籠」,是他們唯一可以接觸陽光,看到藍天的地方,當這個籠排滿人的時候,第一個入籠的人就要帶隊離開,全程約5分鐘,是他們唯一的自由。

「很想自殺。」他一語概括當時的心態,「那用刑的程度是無法形容的。有人曾試過拿著一面鏡子就割往手裡去,但被及時阻止。」到後期,俄兵都不再用電擊,因為所有囚犯都被酷刑折磨到太過虛弱,甚至有人心臟病發。這場戰爭不僅僅是關於肉體的對抗,還關於靈魂的奴役。那時他有著一種無形的信仰,他的信仰便是自己的國家,想到國家仍在作戰,就算每一滴血、每一寸肉體的疼痛,都在逼迫他放棄,但那份對家園的熱愛,始終未曾消失。

基輔市街頭每星期都有民眾自發集會,要求俄羅斯釋放被虜烏軍。 圖/陳彥婷攝
基輔市街頭每星期都有民眾自發集會,要求俄羅斯釋放被虜烏軍。 圖/陳彥婷攝

2022年2月俄軍將基輔北方亞希德內村(Yahidne)當作基地,挾持數百位村民。圖為2023年9月,時任美國國務卿布林肯造訪村民被關押的地下室,牆上寫著烏克蘭國歌歌詞。 圖/路透社
2022年2月俄軍將基輔北方亞希德內村(Yahidne)當作基地,挾持數百位村民。圖為2023年9月,時任美國國務卿布林肯造訪村民被關押的地下室,牆上寫著烏克蘭國歌歌詞。 圖/路透社

直至有天,他被帶到房間簽署文件,通常是交換戰俘的首步,對方問他「你快樂嗎?」

「怪人」答:「若真的如實發生,我便會快樂。」

「到我抵達烏克蘭領土時,我沒有任何感受,因為我害怕感到快樂。」原先以為只是被囚數月,結果足足關了一年,他們一行人被帶上機,飛機離地的那刻,陽光從窗的後方照進來,「怪人」內心一下悸動,因為他知道他們正在朝西面飛去,是國家的方向。飛機在俄羅斯鄰近烏克蘭的西北邊Voronezh省降落,再經由巴士回到烏克蘭蘇梅市。雙腳踏出巴士,一年後重回自己的國家,他點起一根香煙,大力抽了一下,身體剎那間憶起熟悉又陌生的氣味,因為一整年沒有抽煙,他胸口馬上抽搐,快要暈倒。

沒有子女、沒有伴侶,只有仍在俄軍佔領地居住的弟妹,3年多沒有見面,他連從軍都沒有告訴他們,但在2023年5月返國的那刻,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妹妹:「我回家了。」

回國後他接受了差不多3個月治療,被內政部頒發二、三級英勇榮譽勳章,對他來說都是虛名。在基輔的公園內談了許久,背後人群熙來攘往,不時有汽車聲、有人在奏樂,記者問他第一次與第二次獲釋後,心態有沒有改變,「怪人」停下來用力想了許久,「在上次被擄走前,我很憤怒。這是一個軍人常遇到的問題,你看到其他人四處走,去咖啡廳,去玩,你會很困擾。」他頓了頓,

「但這次釋放後,我明白到,我們是為了讓這些人可以擁有平凡的生活而戰。」

值得嗎?「當然,」「怪人」毫不猶疑地說,「我不是普里戈津,我不會回頭。」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是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Wagner)首領,俄羅斯總統普丁的親信,2023年6月後在俄羅斯發動政變不果,後在搭乘自己的私人飛機時失事身亡

作戰時「怪人」為自己的內心築起高高的保護牆,機械式地工作,「假如你把每一個死亡,每一次失敗都放在心上,你會失去軍心。」但在監獄內,他回想開打當天,平民詫異卻沒有人認真看待戰爭發生了的事實,俄羅斯攻勢排山倒海,在馬里烏波爾,他看見了人間地獄,硝煙四起,生靈塗炭,他有了很多的「假如」:假如我們當時沒有撐下來,俄軍可能已攻入基輔。假如我們擁有現有的武器,可能歷史會改寫,可能我們不用當戰俘。

但假如並沒有窒礙他戰勝的決心,兩度成為俄軍戰俘,對方亦誓言再見面便會處決他,但他仍毫無猶豫地選擇重返戰場,現在在前線擔任軍醫,原因很簡單:我們仍有一場仗,而我是一名軍人。夏日的陽光在他背後灑著。「我們所有人都有選擇權,我可以在馬里烏波爾撤離,但我們都知道這是單程票。」他說著流利的俄語,但心中卻深深屬於烏克蘭。

在戰後想做甚麼?他咧嘴一笑,一臉迷茫,或許他待在戰場已經持續10年了,從未想過歲月靜好的日子,過了好久,他張口說:「不知道,就視乎一切如何結束吧。」

「怪人」現已重返前線,軍服上仍舊是代表亞速營的臂章。 圖/陳彥婷攝
「怪人」現已重返前線,軍服上仍舊是代表亞速營的臂章。 圖/陳彥婷攝

責任編輯/王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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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婷

獨立記者,曾在香港多間媒體從事全職記者工作,現時放眼國際,希望以文字與影像,記錄世界不同角落的人與事,揭示社會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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