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被中國扣押的金融高管？野村證券銀行家遭限制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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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9. 26 中國】

又一位被中國扣押的金融高管？野村證券銀行家遭限制出境

野村證券銀行家王仲何（Charles Wang）被禁止離開中國，消息在9月25日經《金融時報》引述報導，《金融時報》指出中國政府對王仲何的出境禁令與2月中國華興資本創辦人包凡「被帶走」有關。目前王仲何仍有保人身自由，然而他遭禁止出境一事，加上近年中國當局多名中國商界、金融界人士相繼「被失蹤」，以及2023年下半年以來，外交部長秦剛、國防部長李尚福接連銷聲匿跡，中國國內的情況對外界來說愈加不可預料、中國成為充滿人身安全疑慮的風險之地。

王仲何是野村證券中國投資銀行部主席，常駐香港，他在金融業資歷豐富，過去曾任職工銀國際、中德證券、德意志銀行以及美林銀行，然而9月25日《金融時報》引述消息人士指出，王仲何已被中國當局禁止離開中國大陸——雖然王仲何並沒有被拘留，僅被限制離開中國大陸，但此事已令海外商界對中國感到不寒而慄，尤其正值外商對中國的投資信心不斷下滑的此刻。

美國國務院也已針對前往中國的旅客發出警告，指出由於中國政府任意執法，旅客很可能面臨被禁止離境、或者是被錯誤抓捕拘留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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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時報》指出，王仲何的出境禁令，與中國政府調查中國華興資本創辦人包凡有關——包凡是中國融資機構「華興資本」創辦人，華興資本的客戶包括京東、360、愛奇藝、陌陌等中國知名網路公司，在中國金融界影響力甚大；截至2022年6月底，華興資本的資產管理規模為486億人民幣。

然而包凡卻在2023年2月神秘失聯，當時華興資本還於2月中旬在香港證券交易所發布公告，指出該集團暫無法與包凡取得聯繫、沒有資料顯示包凡失聯一事與集團營運有關、集團業務運作正常等。

及至2023年2月26日，華興資本才對外證實包凡「正在配合中國官方進行調查」，但並未提及具體的調查事項。外界普遍認為此事與更早之前的2022年9月上旬，華興資本總裁兼華興證券董事長叢林「被帶走」有關——當時叢林被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傳喚進行「監管座談」，之後就辭去華興資本的職務並被拘留。

中國媒體《界面新聞》報導，叢林過去曾任職中國四大國有銀行之一的工商銀行長達30年，曾任工商銀行全額子公司「工銀租賃」總裁及工銀國際董事長，2017年受到包凡邀請而跳槽華興證券，然而就在叢林跳槽之前，華興資本才從工銀取得一筆2億美元的鉅額貸款，此事讓外界懷疑包凡或許也涉入其中，《華爾街日報》曾報導叢林疑似利用自己在工銀體系的職權，與華興資本「交換條件」安排貸款。

另外中國科技媒體《鈦媒體》則引述華興資本相關人士的消息，報導過去叢林曾在船舶租賃業務上有「違規操作」，當局為調查此事而帶走包凡。

而如今被中國當局禁止出境的王仲何，也曾於2011至2016年間任職工銀體系，《金融時報》引述2名消息人士報導，王仲何的出境禁令禍因來自他在工銀任職期間，曾與叢林共事。

王仲何最新一條在社群媒體的動態，是於2023年9月13日發文表示自己即將啟程前往中國的青海省，並寫下自己「永遠在路上，永遠有底線，永遠珍惜真、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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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包凡失蹤之後，外界對於中國監管境內富豪的行動愈感擔憂——包凡早已不是第一位突然銷聲匿跡的中國富豪，例如在2015年，就有至少5名中國企業高層失蹤，其中包括復星國際集團董事長郭廣昌，他在當年12月突然失聯，再次出現於公眾面前時，復星集團才對外表示他被請去「協助當局調查」。

其他例子還有2017年，「明天系」集團實質控制人肖建華突然在香港四季酒店被不明人士帶走、押解回到北京「配合調查」，2018年《金融時報》報導肖建華被關在上海，配合當局出售明天系所持有的投資；至2022年，肖建華受審，被判處有期徒刑13年、明天系集團被罰款550.3億人民幣。

最知名的中國富豪失蹤案例則是阿里巴巴集團創辦人馬雲，他曾批評中國金融監管機構，其後在2020年底神秘消失，他並未被指控任何罪名，直到失蹤近3年之後，才在2023年3月現身家鄉杭州。

繼多位中國富豪歷經神秘失聯之後，「被失蹤」的陰影蔓延到了中國政府要員身上——2023年6月，中國外交部長秦剛在公眾面前銷聲匿跡，到了7月中國官方突然宣布由前部長王毅回鍋取代秦剛；國防部長李尚福也於8月底最後一次於北京露面後，自此缺席所有公開會議和活動。其後，《華爾街日報》和《金融時報》引述美國消息，報導李尚福已經「被當局帶走接受調查」。

野村證券並未對王仲何被禁止離境中國一事做出任何回應，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在9月25日的例行記者會上被問及此事時，僅回應表示自己「不知情」，並強調中國始終承諾提供「以市場為導向、合法而又國際化的營商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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