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5.10 菲律賓】

杜特蒂的「蟑螂附身」：菲律賓期中選戰的秘密客

「關於馬可仕，你們比我了解的更多......三小！有蟑螂？！」我們的鄰國菲律賓，即將於下個星期一——5月13日——舉行極為重要的「期中選舉」，但在選前衝刺階段，一段攝於5月8日的杜特蒂（Rodrigo Duterte）拉票影片，卻意外地成為了選戰話題——因為一隻巨大的蟑螂，附身在總統肩上。

當時的杜特蒂，人正在北呂宋島的北伊羅戈省，替政治盟友——現任省長、菲律賓「國民黨」的參議員候選人、前獨裁者馬可仕的長女——伊梅．馬可仕（Imee Marcos）拉票造勢。但在轉播過程中，一隻巨大的蟑螂，卻突然從杜特蒂的身後爬出，並大搖大擺地從左手臂攀上了總統的肩上。

儘管蟑螂本人並不直接危及總統維安，但畢竟是在媒體轉播的鏡頭前、又是在替別人的選情造勢，「蟑螂附身」的畫面確實不是太得體。於是一名總統府的秘書人員匆匆向前，試圖用卷宗把蟑螂撥跑——沒想到被嚇到的蟑螂跑錯邊，「#直接竄進杜特蒂懷裡」，荒謬的狀況也讓現場氣氛瞬間凝結。

蟑螂的橫空出世，雖讓杜特蒂傻眼一秒鐘，但還好總統本人並不怕蟑螂，他主動用手輕輕把蟑螂撥到地上，接著一腳重擊爆漿，最後還補了一句「我踩死的是『自由派（反對黨）』蟑螂啦！」

杜特蒂的蟑螂事件很快地成為網路話題，許多民眾對「總統身上長蟑螂」的衛生狀況感到不可思議，但菲律賓總統府方面的影片說明，卻是「是蟑螂自己飛起來的啦」；此外，支持者大多覺得「杜特蒂手起刀落真幽默」，但反對者卻諷刺「『垃圾總統』難怪會吸引蟑螂」，「幫國民黨（菲律賓的）和馬可仕抬轎？這些政客骯髒地連蟑螂都看不下去！」

2019年的菲律賓期中選舉，普遍被視作為「杜特蒂政權的關鍵時刻」，包括國會參議院的半數席次，以及國會眾議院、各級省長、省議會、市長、地方自治政府民代機關...全都將在下周一的投票中決定；根據最新民調結果，杜特蒂的支持陣營，很可能拿下參眾兩院的絕對多數。

假若杜特蒂如願贏下期中選舉，其承諾或可能推行的政策，包括：「修憲」讓菲律賓變成「聯邦制國家」、擴大反毒戰爭的期限與執行力度、恢復菲律賓死刑、大幅替企業減稅...；在其任期於2022年任期屆滿之前，甚至還有機會廢除總統連任限制、或者是扶植政治接班人（菲律賓民主化後，從未有執政黨能成功連任）。

不過杜特蒂「蟑螂風波」，似乎只加強了總統本人的網路聲量；該場活動的真正主角——伊梅．馬可仕——反而被蟑螂強勢壓過了曝光效果。現年63歲的伊梅，是馬可仕與伊美黛的第一個孩子，目前在家族大本營北伊羅戈省擔任省長的她，這回之所以越級打怪、問鼎參議院的選舉，其目的就是要在弟弟小馬可仕政壇失勢（2016年選副總統選輸）、媽媽伊美黛被貪汙起訴之際，扛起「延續家族的政治香火」的職責。她的競選口號，也因此打得十分直接：「這次，幫伊梅進入參議院；下次，把『馬可仕』送回總統府！」

另一方面，在蟑螂與馬可仕之外，杜特蒂8日的拉票演說，其實也一反常態地，講了很多「自己也活夠了」、「大去之期不遠矣」之類的消極發言。74歲的杜特蒂在擔任總統後，身體健況一直不斷出現狀況，各種突發神隱與告病休假也逐漸成為總統府常態；坊間報導中，也不乏杜特蒂找「台灣中醫神醫」調身體的傳言。但究竟老杜的健康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去3年，也沒人真正講得清。

但這種反覆無常的情緒化風格，就是杜特蒂的日常。在8日大講特講「自己死而無憾，隨時都準備好蒙主寵召」後，9日的杜特蒂卻又在選舉場合上，「公開調戲」自己幫忙助選的女市長——這名女市長是菲律賓中部，保和島Garcia Hernandez鎮的候選人，杜特蒂在知道對方「與老公分居」後，竟然突然亢奮起來，不斷在台上大獻殷勤：「妳好美麗，我好愛你...想不透妳老公幹嘛離你而去；換作是我，我一定扯著妳的內褲不讓你走、就算吊帶襪被我扯斷，我們倆也永不分離～」

不過這種近似性騷擾的助選發言，很快地在婦權團體之間引發新一波對總統失言的譴責：「這種豬哥總統，難怪蟑螂會靠近你！」

由於菲律賓總統府提供的畫面不夠清楚，我們目前無法切確判斷蟑螂的品種，但應該是常見的「美洲蟑螂」或是「澳洲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