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24小時/保險套之亂:槓上教宗!保守派馬爾他騎士團團長辭職

聯合新聞網 轉角24小時

 

【2017.1.25 梵諦岡】

保險套之亂:槓上教宗!保守派馬爾他騎士團團長辭職

左為馬爾他騎士團大教長費斯汀,右為教宗方濟各。 圖/美聯社

創立於11世紀、現今歷史最悠久的政治實體「馬爾他騎士團」(Knights of Malta)領袖費斯汀(Robert Matthew Festing),在與教宗方濟各發生激烈爭執後,證實已經辭職。騎士團發言人說,教宗1月24日已當面要求費斯汀「主動離任」,然而離去的費斯汀與教宗方濟各的爭執,背後也透露出梵諦岡傳統派與進步派之間的矛盾對立。

馬爾他騎士團的前身,是11世紀與聖殿騎士團、條頓騎士團名列三大騎士團的的「醫院騎士團」。雖然名為「騎士團」,但馬爾他騎士團其實是「政教合一」的政治實體,有終身職的國家領袖、國內事務大臣等,首都位於義大利羅馬的馬爾他宮——貢多蒂大道68號,兩棟擁有治外法權與主權的建築,國土面積0.012平方公里(也就是馬爾他宮的面積),成員數約1萬3,500人。900多年前,馬爾他騎士團的前身活耀於十字軍東征、以救助傷病患為主,今日的馬爾他騎士團則已經轉型為國際醫療人道救援組織,活動於世界各地。

這起不尋常的辭職事件,雖然並未對外清楚說明費斯汀與教宗的爭執內容,但外界已可得知背後的原因與2016年發生的「派發保險套」爭議有所關聯。2016年12月時,馬爾他騎士團的外務大臣(相當於外交部長)薄思傑(Albrecht von Boeselager)遭到騎士團的停職處分,原因是他在非洲進行醫療與慈善活動時,向當地的愛滋病患派發保險套,此舉引發騎士團的質疑,進而展開對薄思傑的調查與處分。教廷在得知派發保險套事件後,原本欲派遣使節團進行調查、了解事件前因後果,卻遭到馬爾他騎士團的拒絕,而且言詞態度強硬,此舉被視為騎士團公然挑戰教廷的權威,也是天主教傳統保守派與進步派的暗中角力。

派發保險套的薄思傑,被騎士團大教長費斯汀指控,稱他犯下「極之嚴重及難以駕馭的處境」,並要求他辭職。起初薄思傑不願配合,而又遭到費思廷的強硬威迫,稱薄思傑「可恥、不願服從」,並裁定去職。但薄思傑事後解釋,他被解除職務的原因,其實是因為被指控為「自由派天主教徒」、「拒絕接受教會的訓導」。使用保險套、推廣安全性行為與避孕,在天主教傳統保守派人士的立場上難以接受,而教宗方濟各上任以來,針對性別議題、道德價值上有諸多相對進步、偏向自由派的言詞,引發了傳統派的不滿,教廷駐馬爾他最高使節、保守派的樞機主教柏克,就曾經與方濟各針鋒相對,質疑教宗對天主教立場的堅定與否,而方濟各與馬爾他騎士團之間的關係,也因為這一連串事件更加緊張。

騎士團大教長費斯汀辭職後,職務將由事務大臣代理,直到選出下一位大教長。英國裔的費斯汀生於1949年生,從2008年開始擔任騎士團第79任大教長,而這個頭銜實際是由宗座所贈與,羅馬天主教會賦予其樞機主教地位。費斯汀在2015年11月獲頒台灣輔仁大學名譽哲學博士學位,預計要在2017年下半正式營運的輔大附設醫院,原先也是想透過與馬爾他騎士團的交流、藉助其國際醫療方面的豐富經驗。

 

【2017.1.25 英國】

司法戰之後:英國矢言加速脫歐,連動蘇格蘭獨立節奏

最高法院的裁決雖然挫敗了保守黨政府的脫歐氣勢,但實質的進程影響卻相當有限。圖為倫...

司法戰之後:英國矢言加速脫歐,連動蘇格蘭獨立節奏。

英國最高法院24日裁決,對於歐盟的「脫歐條款」,必須經過國會授權方能啟動。判決出爐後,英國媒體皆形容最高法院的決定,或將影響梅伊(Theresa May)的脫歐時間表;但負責籌召脫歐事宜的脫歐大臣戴維斯(David Davis)卻立即表示,最快將在本周四向國會提出「脫歐條款的啟動授權」議案,執政的保守黨主流派系也準備動員,希望以最快時間通過騰出梅伊的手,好趕上英國政府「3月啟動脫歐」的表定承諾。

英國脫歐早已沒有回頭路。

戴維斯指出,最高法院周二的決定,並沒有改變英國即將離開歐盟的現實;判決僅要求「脫歐條款」——也就是歐盟《里斯本條約》第50條(Article 50)——在啟動前需取得國會表決的授權,不能直接透過英國政府的「皇家特權」(royal prerogative powers),逕自開啟脫歐談判。因此,內閣方面也準備在周四提出議案,向國會要求「賦予首相梅伊啟動脫歐條款的全權責任」。

儘管國會內仍有留歐派的議員,疾呼應將啟動脫歐的授權議案,綁定脫歐計畫一同辯論;但像是在野的工黨黨魁柯賓(Jeremy Corbyn)就要求黨籍議員「不應惡意杯葛脫歐進程」,而外界也預期國會主流仍將「尊重公投結果」,而不會對脫歐的啟動議案多作刁難。

另一方面,由於英國最高法院的影響力包含整個聯合王國,因此周二的裁決書中,也針對「啟動脫歐是否需要諮詢蘇格蘭、北愛爾蘭...等地方議會」作出解釋——最高法院11名法官一致認為,於脫歐議題上,並無法源依據要求中央政府需向蘇格蘭等地方議會提出諮詢。

消息一出,蘇格蘭首席部長斯特金(Nicola Sturgeon)也立即表達「失望」,並認為最高法院的裁決再一次戳破了聯合王國的結構性問題,指責權力上的不平等,讓位於倫敦、日漸右傾的保守黨政府,得已「獨斷決定蘇格蘭的利益與命運」。

這一切日益明顯——蘇格蘭即將面對抉擇時刻。

斯特金表示,無論英國議會有沒有提出諮詢,蘇格蘭議會都會提出自己對於啟動脫歐條款的意見,並再度暗示「蘇格蘭極有可能再發獨立公投」。

包括《衛報》、《每日電訊暴》與《金融時報》等英國媒體皆認為,最高法院否絕諮詢蘇格蘭的裁定,雖有利於梅伊的時間表、而不利於蘇格蘭的留歐立場,但斯特金或可藉此拉抬「蘇獨公投」再起的政治聲勢。

根據英國民調機構YouGov與BMG所作的最新調查,蘇格蘭民眾僅有38%支持於今年內再起獨立公投;但在排除不表態意見之後,支持獨立的民意仍只有45%。民意聲勢的相對消極,也讓斯特金在日前宣布「暫無於年內發起獨立公投的打算」。

 

【2017.1.24 英國】

Brexit司法戰:英國最高法院確認,脫歐程序需經國會啟動!

Brexit司法戰:英國最高法院確認,脫歐程序需經國會啟動。 圖/歐新社

Brexit司法戰:英國最高法院確認,脫歐程序需經國會啟動!

英國最高法院24日上午9點30分,正式針對「誰有權力啟動脫歐條款」一案作出裁決:最高法院最終以8:3的表決結果,裁定英國政府不能在未經國會授權的狀況下,直接啟動脫歐條款。

最高法院表示,自從1972年英國加入歐洲共同體(也就是後來的歐盟),歐盟制定的法律因涉及英國公民權利,因而成為英國國內法的一部份,而當脫歐進程展開後,這些依照歐盟法所立定的英國法,也就頓失法源依據。於此邏輯,確認脫歐一事也就不是英國政府可自行確認的權責,而需要透過國會表決授權,政府才有權發動脫歐條款、並與歐盟展開脫離談判。

▌法院要裁決什麼?

英國最高法院本次受理的案件,是針對脫歐進程中,英國首相是否有權力啟動歐盟《里斯本條約》第50條(Article 50)——也就是俗稱的「脫歐條款」。

在去年6月的脫歐公投後,接掌首相梅伊(Theresa May),原本認為可憑藉著公投結果,直接動用「皇家特權」(royal prerogative powers)所賦予政府的外交權力——如對外與他國簽訂/撤銷條約的權利——直接啟動脫歐條款,而無需國會再次投票。

然而梅伊速戰速決的期待卻遭到司法狙擊,一些留歐派組織認為,無論是否啟動脫歐條款,都應該取得國會的同意。於是,在一番訴訟後,受理的「英格蘭及威爾斯高等法院」才於去年11月,裁決脫歐條款的啟動,需經國會同意後方可執行。

高等法院認為,歐盟之於英國已涉及內政而非單純的外交,因此梅伊內閣所持有的皇家特權,並不具備繞過國會同意的權限;然而對此,英國脫歐派的憤怒民意卻群情激憤,這也讓梅伊決定上訴,這才又引發了最高法院在1月24日的裁決。

然而比起只管轄英格蘭與威爾斯的高等法院,這回的最高法院效力範圍,也擴及整個聯合王國,因此在12月的最高法院聽證會中,脫歐條款的發動是否需要諮詢北愛爾蘭、蘇格蘭議會,也曾被列進討論範圍。

▌所以...國會可以否決脫歐嗎?

原則上,國會只能拖延啟動脫歐的時間,但無法全面翻轉脫歐結果。

英國脫歐的司法戰,目前可以分成兩個層面:一是誰有權啟動脫歐條款(也就是本次裁決的主題);二是脫歐方案,英國國會有沒有最後的表決權?

其一的部分,已透過1月24日最高法院的裁決作出最終決定,英國國會雖然有機會投票,但在保守黨取得席次多數、同時公投民意又難以忽視的狀況下,國會留歐派最多只能透過程序「拖延」,並無力於於現實政治中阻止第50條的過關。

而普遍被視為支持留歐的反對黨工黨,其在國會的席次不足以抗衡保守黨,更重要的是黨魁柯賓(Jeremy Corbyn)自去年脫歐已多次公開呼籲自家議員,不要蓄意杯葛、阻擋脫歐。然而,也有風聲指出,有多個工黨議員不會遵照黨魁的指令,將會投下「反對票」。另一值得注意的是蘇格蘭與北愛爾蘭議會的態度,蘇格蘭脫歐協商部長羅素(Michael Russell)在星期天(1月22日)曾經警告,蘇格蘭議會,不會同意啟動第50條款。

▌上禮拜梅伊不是才說,會給國會「表決權」?

上周二(1月17日)梅伊發表脫歐執行綱要時,承諾「英國與歐盟的最終談判結果,將於協議生效之前,轉交由國會上下兩院投票表決」——當時梅伊承諾的是國會對「脫歐方案」的表決權,而不是啟動第50條款的表決權。

就算與歐盟談判的最終「脫歐方案」經國會表決,正式定案,但只要國會沒有同意啟動第50條款,梅伊內閣就無法與歐盟展開談判,因為根據《里斯本條約》,第50條款是展開脫歐程序的第一步。

 

【2017.1.24 美國】

恢復《墮胎全球禁令》:川普向NGOs宣戰?

對於性別立場充滿歧視爭議的川普,上任後的一舉一動也引發美國女權團體的敏感神經。圖...

恢復《墮胎全球禁令》:川普向NGOs宣戰?

上任後的川普,除了簽署行政命令、正式退出TPP之外,23日他也針對人工流產問題,恢復了一項激進的「全球禁令」(global gag rule):即日起,任何接受美國人物力援助的國際組織或NGOs,皆不得提供墮胎諮詢、或在服務國家內推廣女性之於人工流產的身體自主權。白宮發言人斯派塞(Sean Spicer)表示,這項政策的恢復,是為了阻止納稅人的血汗錢被用於海外,推廣墮胎這項「與現任總統價值相違的爭議行為」。

斯派塞指川普在選舉期間,就已清楚地表明自己是個「支持生命權的總統」。當時的川普,就已向保守派承諾,上任第一波命令就將透過行政命令,收緊對墮胎法規的管制。

「他只想為所有美國人挺身而出,這當然包括那些未出世的孩子。而我認為,恢復這項禁制政策,不僅反映了我們所認同的價值,更是尊重納稅人稅金應用的作為。」斯派塞表示,拿美國人的錢在海外行違反美國價值的墮胎行為,於情、理、法,都說不過去,因此,川普總統的選擇也只是剛好而已。

但川普發布的禁令,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川普這回恢復的全球禁令,事實上是雷根時期開始的「共和黨執政原則」。在1984年於墨西哥舉辦的聯合國人口高峰會中,時任總統雷根就於會場中公開美方對墮胎議題的反對立場,因此這條限制NGOs行為與預算的命令,也被稱為《墨西哥城政策》(Mexico City Policy)。

事實上,自從聯邦政府於1973年通過《赫姆斯修正案》(Helms Amendment)後,美國就不再向NGOs與國際組織,提供資源以協助其於海外(特別是發展中國家)施行墮胎或推動墮胎權利;但雷根總統推行的《墨西哥城政策》,卻又將限制範圍擴大——只要與美國合作的組織,曾「提及」對墮胎的支持立場,或透過其他資金與援助來源從事墮胎諮詢或權利推廣活動,美方都將中斷金援與合作計劃。

這項「全球禁令」不僅將手伸到國際組織與NGO的口袋裡,「指揮」海外援助者應當如何從事援助工作,對於「墮胎」的範圍定義亦採取了全面封殺的立場,無論是受暴婦女、因強暴而受孕的女性、帶原愛滋病的孕婦、或者是異常受孕...受到限制的援助組織,都無法為其提供人工流產的選項或諮詢。

 

更正:

更正啟示:2016年1月25日 02:00

關於24日〈恢復《墮胎全球禁令》:川普向NGOs宣戰?〉一文中,川普所恢復「Global Gag Rule」的適用定義,轉角編輯在處理過程,於衝突訊息的查證不足,故對內容解釋產生暇庛,在此對眾讀者受眾致歉並完整說明。

原文本寫到禁令採取「全面封殺」,並「不排除」強暴與危及母體安全的安例——這是不正確的資訊,在現行實務中,可施行人工流產的例外案例,其實包括強暴、亂倫與危及母體安全的狀況。

然而Global Gag Rule的初始依據——也就是1973年的Helms修正案中,其設定墮胎的禁止範圍解釋則是「節育」( family planning),而未明說「例外為何」,因此也陸續遭到質疑者挑戰其適用性。

不過隨著時間的更迭,包括Global Gag Rule在內,也多加入了對強暴、亂倫與危及母體安全等「例外」的實務解釋;但原本Helms修正案的模糊字句,也引發進步派的修法呼聲,像是在去年民主黨總統大選的初選階段中,希拉蕊就承諾「若是當選」,就將透過行政命令(如同川普本次)來明文補正Helms修正案裡沒說清楚的三種例外(強暴等);而桑德斯則更打算,直接廢除Helms修正案,以解禁國際援助的政策限制。

那麼川普這回推行的Global Gag Rule,對於國際組織的前線任務——對於強暴受孕者、危及產婦生命所行的人工流產——會有所影響嗎?於理論來講,不會;但實際來說,由於定義的模糊,加上受暴案例的複雜性(墮胎權的選擇,對於受暴婦女而言具有重拾身心掌控權的治癒作用,但無論墮不墮胎都需要長時間的諮詢與介入),作為政治宣示的禁制重啟,確實會影響援外單位的介入動機與主動性。

另外,在恢復禁制令的同時,國際特赦組織的資料也提醒我們,關於Helms與相關法案中模糊的「例外」,原本在歐巴馬任內就有機會修正(例如行政命令)加上對三種例外(強暴等)的明文詮釋(如同希拉蕊所承諾)——相關團體甚至多次向歐巴馬總統發出陳情,但最終8年任內,民主黨黨團卻無力處理爭議法案中的模糊空地帶。

但無論如何,未能詳盡查核與解釋,確實是轉角的錯誤,在此我們確實學到了一課,也誠摯地向眾多讀者致歉。

然而這則全球禁令,除了有干預NGO團體獨立運作之嫌,於結果來說,也於發展中國家造成更多的妊娠風險與道德悲劇;因此重啟禁令的做法,不僅引發了全球援助組織與衛生單位的反彈,美國民主黨也不斷抵制這爭議政策,因此才會出現柯林頓、歐巴馬上台後即刻廢除禁令,但小布希、川普就任後卻又即刻恢復行使的循環狀況。

恢復禁令的川普,毫不意外地引發美國國內正反對立的交鋒。反墮胎最力的全國生命權力委員會就表示,「我們為川普總統喝采,美國將不再濫用納稅人的血汗錢,於發展中國家殺害那些未出世的孩子。」;但反對派立場則譴責,川普的作為完全忽略各個醫療案例的差異,與女性對於身體的自主權力,而共和黨妄自解釋「美國道德觀」的作法,更將造成難以收拾的醫療後果。

 

【2017.1.23 甘比亞】

甘比亞變天:流亡的賈梅,挖空了國庫?

開入甘比亞首都的ECOWAS部隊,一名熱情的甘比亞民眾與塞內加爾維和士兵自拍。 ...

甘比亞變天:流亡的賈梅,挖空了國庫?

甘比亞的政治危機終於在驚險中和平落幕,因否認敗選而拒絕移交政權的前總統賈梅(Yahya Jammeh),周六晚間透過電視聲明正式下台,並在媒體注目下與家人、親信登上飛機,流亡海外。隨後,派出7,000名聯軍維和的「西非國家經濟共同體」(ECOWAS),也開進首都班竹,但他們清點後卻發現,甘比亞國庫裡超過1,100萬美元的現金,已隨著賈梅的離去不翼而飛。

「在此我呼籲巴羅總統(Adama Barrow)即刻返國,並接管總統、國家元首、三軍統帥與共和國第一公民的重責大任。」透過軍事政變統治甘比亞長達22年的賈梅,周六晚間發表卸任聲明後,隨即與家人親信搭上私人飛機離開甘比亞,結束了自己惡名於國際的獨裁統治。

賈梅一族選擇的流亡地點,是同為獨裁國家的赤道幾內亞。處在中非西岸的赤道幾內亞,自1979年以來,就受政變上台的總統奧比昂(Teodoro Obiang)所統治,該國不屬於ECOWAS、也並非國際刑事法庭(ICC)的成員,因此賈梅的流亡生活,也將免於因人權問題、貪腐紀錄,而受到司法追溯甚至引渡審判的「威脅」。

ECOWAS的成員委員會主席德.蘇薩(Marcel Alain de Souza)表示,在ECOWAS特使調停下,賈梅的自願流亡讓甘比亞的政治危機免於失控;但作為政權和平轉移的交換條件,後續的接任政府將不會對賈梅提出司法究責——只要賈梅願意,他隨時都能返國,而他留在甘比亞的帳戶、房地產,也都將「受到合理的法律保障」。

ECOWAS的寬大政策,被部分意見質疑為「過度妥協」,因為在過去,賈梅曾涉嫌非法監禁反對派領袖,統治期間貪腐或鎮壓異議人士等作法,也應當在民主解禁後得到應有的審判;然而讚揚者亦認為,對於眼前的甘比亞與西非各國來說,確保甘比亞這史上第一次的政權和平轉移能順利進行,或許才是最重要的頭號使命,因此安撫賈梅的支持從眾、也成為甘比亞民主化進程中的「必要之惡」。

與此同時,ECOWAS的部隊也於周末開進了首都班竹,軍隊所及之處,都受到甘比亞民眾的熱情歡迎;但暫管局面之後,人仍在塞內加爾等待返國的新任總統巴羅,卻接到國內的通知,指國庫內超過1,100萬美金的現款已不翼而飛:

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國庫裡完全沒剩半毛現金。

消息指出,賈梅離境前,還特別聘用了一架查德籍的貨機,將大批豪華跑車、個人物品送出國外,而超過兩個星期的政權危機,也讓賈梅一眾得到了充足的時間,已將大批國有資產、寶物偷渡出境。

巴羅表示,具體的損失將等到他返國後再行清點。在過去幾個星期裡,政權轉移的動盪,也讓4萬5千名擔心爆發內戰的甘比亞人逃出國境,但隨著風波的和平落幕,難民們也陸續返回國內,以等待巴羅返國後的新政啟航。

 

【2017.1.23 以色列】

以色列的「川普紅利」:併吞耶路撒冷,屯墾計劃重啟

以色列的「川普紅利」:併吞耶路撒冷,屯墾計劃重啟。 圖/歐新社

以色列的「川普紅利」:併吞耶路撒冷,屯墾計劃重啟。

美國與以色列的關係或將進入「激進」的新蜜月期。川普正式就職還不到24小時,以色列政府就決定無視聯合國與國際社會的壓力,下令鬆綁於東耶路撒冷佔領區內,566戶猶太屯墾區的建照許可,而以國總理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更在周日與川普總統親自通電,雙方交換「溫暖對話」之餘,納坦雅胡更稱從今以後,「美國與以色列的合作將緊密零時差!」

根據以色列官方聲明,納坦雅胡與川普的電話氣氛「相當融洽」,美方除了重新強調對以色列的絕對支持外,川普也邀請納坦雅胡在2月份訪問白宮。雙方同時也針對反恐、打擊ISIS與鉗制伊朗於中東擴張的區域威脅交換意見。

在巴勒斯坦議題上,川普也暗示美方將重拾對以色列的無條件支持,共同抵禦國際社會對此的日增壓力。「以色列—巴勒斯坦問題,只能透過兩造的直接談判。」,除了暗示外界對以巴問題沒有置喙空間外,美方也承諾將繼續「站在以色列這邊」。

另一方面,先前因為聯合國與國際社會施壓而於去年年底停擺的東耶路撒冷屯墾區擴建案,周日也在耶路撒冷市府的一聲令下,重啟566戶屯墾建照。耶路撒冷副市長圖傑曼(Meir Turgeman)表示,去年年底耶路撒冷市府之所以延後屯墾區的建築許可,確實來自於中央政府的授意:

我被要求暫停行動以等待川普就任,因為他(川普)並不反對在耶路撒冷的屯墾計劃。

圖傑曼忿忿地表示,在歐巴馬任期的最後幾個月,白宮對於以色列的態度相當苛刻,特別對於屯墾區等「國土問題」,美國國務卿凱瑞(John Kerry)更是直接插手「干預以色列內政」;但圖傑曼也鬆一口氣似地表示,「還好川普上任,這一切都結束了。」

川普的上任,除了讓屯墾區與侵略如火之勢即刻重啟,美國新政府也於第一時間展開「使館遷移」的評估談判。在去年競選期間,川普就曾對共和黨保守派承諾:假若當選美國總統,他將美國大使館由特拉維夫遷往耶路撒冷,並代表美國政府承認「聖城」耶路撒冷為「以色列不可分割的首都」(背景爭議參見)。

儘管周日的熱線電話中,川普並未與納坦雅胡就承認耶路撒冷一事提出想法,但新上任的白宮發言人斯派塞(Sean Spicer)則於周日的記者會上,公開表示搬遷使館的事已展開初步協商,並稱相關進展「很快就會決定」。

另一方面,對於川普政府的「激進轉向」,陷入絕境的巴勒斯坦總統阿巴斯(Mahmoud Abbas)也於周末會晤約旦國王阿不杜拉二世(Abdullah II of Jordan),雙方除將共同抵制美方對於耶路撒冷的片面決定,近日將分別飛赴莫斯科與華盛頓訪問的阿布杜拉國王,也將充當巴人的調停使者,向川普當面說明「遷移使館」對於以巴和談的毀滅性後果。

作為猶太教、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的信仰聖城,耶路撒冷之所以成為以巴衝突核心,其現代的起點可追溯到1947年聯合國所通過的「巴勒斯坦分治案」。根據聯合國大會181號決議案,原本的巴勒斯坦地區分割為猶太國與阿拉伯國,而聖城耶路撒冷則成為國際托管的「中立自由市」。

但相關的分割議案卻引發阿拉伯人的不滿與抵制,猶太人與阿拉伯人的在地戰爭,則在1948年以色列宣佈獨立建國之後全面爆發——但在阿拉伯聯軍互不團結的狀態下,以色列部隊不僅擊潰對手,巴勒斯坦國的規劃也隨之破滅,而耶路撒冷則被一分為二——西城區由以色列奪下,東城區則由約旦佔領;聖城的分治狀態一直延續到了1967年的「六日戰爭」,以色列在擊潰約旦部隊後,「收復」了東耶路撒冷,並在1980年通過國內修法,正式把耶路撒冷全境納入以色列,首都也從特拉維夫遷往更具宗教意義的耶路撒冷。

然而以色列對耶路撒冷的佔領與併吞,卻違反了國際法的規章與聯合國的決議。在六日戰爭之後,聯合國安理會曾通過《242號決議案》要求以色列應歸還耶路撒冷等戰爭佔領區,而以色列併吞聖城、宣佈遷都等作法,則明顯違反該決議與國際法原則,而耶路撒冷的首都地位也始終不被國際承認。

外界擔心,美方遷移使館、承認以色列對於耶路撒冷主權的作法,或將在穆斯林世界引發新一波的反美抗爭。而作為巴勒斯坦政治代表的阿巴斯政府,或也將因無力守住「巴人首都」東耶路撒冷,而徹底垮台、讓20多年來的以巴和解進程全面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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