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脫衣得來速？嚴肅中求生存的「美國脫衣舞孃」

2020/04/30 轉角24小時

防疫脫衣得來速？嚴肅中求生存的「美國脫衣舞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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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孃也得謀生，八大行業也能『嚴肅防疫』！」美國西岸的奧勒岡州，自3月中旬開始進入「防疫封鎖」，除了防疫／民生必須相關的產業能持續開店，一般的餐飲、娛樂活動都被迫取消。但在疫情綿綿無絕期的狀態下，各行各業都出現經營困境。之中，有的業者裁員倒閉，有的硬撐等解禁，但也有人想盡辦法鑽出路——像是這組《路透社》的紀錄照片，就是波特蘭防疫期間新興的特殊產業：脫衣酒吧得來速。

這間位於波特蘭東南方的脫衣舞孃俱樂部「幸運惡魔酒吧」，是近期在美國引發話題的「防疫轉型模範」。根據老闆的說法，他們在3月中旬波特蘭展開防疫管制後，就已了暫停日常的脫衣舞表演，並配合政府的防疫政策，僅提供「餐飲外帶服務」。但相關的轉型並不成功，一方面是因為地理位置，二方面也是經營模式落差過巨。因此全店的生意營收，只剩下原本的6分之1不到。

儘管幸運惡魔的老闆還算有情有義，並沒有和巨型財團迪士尼一樣放員工無薪假，或乾脆解聘員工讓他們去申請失業救濟金。但在無法登場排班，也無門賺取表演小費的狀態下，脫衣舞孃們的收入卻直墜谷底、甚至直逼最低基薪。

截至4月30日為止，美國的失業人口預計將逼近3,000萬人——此一數字不僅是1929年「經濟大蕭條」後的最糟狀態；就算疫情解封，各種金流的周轉不靈，更可能迫使大量中小企業倒閉，甚至讓千萬名「疫情無業者」進入長期失業。

「我們是有點走投無路...再這樣下去大家都要丟飯碗。」酒吧的老闆如此說：「然後一個網路上的惡搞留言『幹嘛不脫衣得來速』完全打醒了我們，一句話轉變了一切！」

老闆強調，雖說是成人娛樂，但脫衣酒吧其實也有餐廳執照，廚房、食材、菜單，早都開始供應外帶：因此他半開玩笑半試探地找上了另一家本地的、同樣因為疫情快要倒閉的活動布展廠商，兩家店一拍即合，最後就在酒吧後方的停車場架起了熟悉的鋼管、炫砲的聲光舞台...以及外帶餐點的得來速車道。

脫衣得來速的經營方式，分成兩大服務：第一種是「外帶」，和你我印象中的傳統得來速一樣，只是由脫衣舞孃邊跳邊點餐，接下來會以餐點內容的時間計算搭配電音金曲，讓脫衣舞孃在車前以一首歌的時間盡情表演——只不過因為防疫與場地法規限制，場外的表演三點不露，表演者與觀眾不但得保持「社交安全距離」，也得確實佩戴口罩手套。

另一種服務方式則是「外送」，由脫衣舞孃擔任「防疫外送員」，送餐完畢後會附帶一小段表演，但基本上仍會與你保持社交距離，同時多人出勤不會讓旗下員工陷入不必要的安全風險。

酒吧表示，與一般餐飲菜單相比，「脫衣外帶／外送」需要額外加收30美金的服務費；但美國消費者與常來捧場的老主顧，都會另外再給舞者小費。因此在試營運的過程中，受歡迎的程度也給老闆員工很大的鼓舞。

「『脫衣得來速』的概念聽起是在惡搞、取巧，但我們是真心嚴肅地在做防疫——防護裝備、消毒、社交距離與衛生，我們每一項都以最嚴格標準來保護員工與顧客。」酒吧老闆說：「店裡的大家都是真心想要找方法工作，我不想給社會一種很輕浮、搞噱頭，或者認為我們脫衣舞就是很隨便的錯誤印象...我們也是很努力要找出路了！」

《路透社》表示，在防疫封鎖狀態下，全世界的成人產業都遭遇了最大程度的衝擊。除了地下經濟的金流斷炊外，許多合法從業者的生計也陷入問題。其中還有資源的人，仍能轉型加入線上成人直播；但經濟條件更惡劣，就只能冒著被感染或被犯罪的危險，走入更有爭議且不安全的到府應召。

「我很懷念在舞台上表演的動感激情...當然還有那些賺取小費的機會。」在得來速表演的脫衣舞孃艾爾（Elle Stranger）向《路透社》表示：防疫開張後來看表演的，也有很多女性與家庭顧客——雖然闔家觀賞的狀況有點微妙，但來訪心態反而健康單純，「大家就真的只是被防疫封鎖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