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天燈」釀災禍？跨年火燒動物園的空降危機

「幾乎沒有動物生還...」2020年1月1日，德國北萊茵－西伐利亞州的克雷費爾德動物園（Zoo Krefeld）發生火燒動物園的慘劇，園內的「熱帶猿類館」整座建築物慘遭盡數燒毀，其內超過30隻動物，包含全歐洲最老的配種大猩猩馬薩（Massa），也都被燒死。警方初步推測，動物園起火原因應是有人為了慶祝跨年、非法「放天燈」，才釀成這場新年悲劇。

施放天燈在德國大約是從2000年初才更加商業化流行。施放者並不只限於華人，對於部份德國人來說，似乎也是新鮮又頗具東方美感的慶祝方式。因此在節慶活動施放天燈，在德國不算極罕見的慶祝方式，但卻因為公共安全與法律限制，長年來存在極大爭議。

而這場疑因天燈而起的動物園火災悲劇，則是發生於1月1日午夜。克雷費爾德市（Krefeld）的警消在12點38分接獲火災緊急通報後，儘管火速到場卻仍來不及阻止「熱帶猿類館」（Affentropenhaus）付之一炬。

1938年開放的克雷費爾德動物園，每年約有40萬遊客湧入，是當地歷史已久的動物園，這次慘遭火災吞噬的「熱帶猿類之家」則是1975年才設立開放。

新年天外飛來的祝融之災，讓2,000平方公尺大的「熱帶猿類館」，連同主建築結構都遭盡數燒毀，其內30多隻動物——包含5隻紅毛猩猩、2隻大猩猩、1隻黑猩猩，數隻猴子、果蝠與鳥類——也幾乎都當場被燒死。當中更有全歐洲最老的配種繁殖大猩猩、今年已經48歲的馬薩。

「我們最深的恐懼成真了...」動物園園長德烈森（Wolfgang Dressen）表示，許多被燒死的動物，在野外已是瀕臨絕種的脆弱物種；館內只有兩隻黑猩猩芭莉（Bally）與林波（Limbo）奇蹟生還。不幸中的大幸是，火勢沒有再擴散到其他鄰近的動物館。但，這場火災為何發生？

「有人通報：看見動物園附近有天燈低空飛過，不久動物園就燒了起來。」儘管案件仍在調查，但警方透漏，有多名當地民眾表示曾在火災發生前看見天燈飛過，亦在附近發現部分尚未施放的天燈，起火原因疑為民眾施放跨年天燈，誤觸猿類館的屋頂後起火燃燒，之後迅速蔓延到整座建築。

克雷費爾德警方表示，早在2009年，施放天燈就已因為多起火災致死事件，在北萊茵－西伐利亞州遭立法禁止，德國大部分地方邦也都有類似的天燈禁令；若起火原因確認為天燈，施放者則涉及「過失縱火」的刑事責任。受到重挫的克雷費爾德動物園也自1月1日起，宣布暫時閉園重整。

事實上，施放如煙火、鞭炮、炮竹等易燃物，也是德國跨年常見的慶祝方式。不過近年在安全與環保考量下，有越來越多民眾反對。根據民調機構YouGov的調查，有57%的德國人贊成禁止跨年夜施放鞭炮；36%的人反對。今年跨年柏林也首度宣布，僅限在部分特定區域，開放民眾放煙火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