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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24小時/國際鏡頭一周間(1024-1028)

2016/10/28 轉角24小時

 

【2016.10.28 比利時】

瓦隆尼亞議會暫時放行,歐盟-加拿大CETA協議重回談判桌

比利時人民抗議:「No CETA」 圖/路透社
比利時人民抗議:「No CETA」 圖/路透社

昨日比利時總理在推特上發出捷報,原本被地方議會瓦隆尼亞議會(Walloni Parliament)於上周投票否決掉的歐盟-加拿大《綜合經濟與貿易協定》(CETA),在經過比利時各地方首長緊急協商數日後,順利取得瓦隆議會的「首肯」,讓胎死腹中的協議回到簽署談判桌上,亦暫時化解了歐盟的權力危機。

這起CETA風暴始於上周四,比利時法語區的瓦隆尼亞議會,因為擔心加拿大農產品會嚴重威脅當地農民的競爭力,以及對CETA允許外國公司在貿易爭端中,對歐盟會員國政府/地方政府採取法律途徑,表示抗議,於是投票否決了CETA。

由於這是歐盟單一市場成立至今,首次出現地方議會推翻歐盟在貿易政策上的權限,消息一出,不僅讓「歐盟究竟該擁有多少權力代表人民」的爭論再次浮出檯面,亦重挫歐盟自由貿易的精神與對外的代表性——加拿大貿易部長方慧蘭(Christina Freeland)於16日步瓦隆尼亞時,哽咽道:

如果連像加拿大這種與歐洲有許多共同價值觀的國家,都無法跟歐盟談自由貿易,那歐盟還能夠跟別的國家談嗎?

歐盟與加拿大自2009年開始CETA的協商,談判時間長達七年之久,終於在今年獲得歐盟各會員國的共識,預計於本周四(10月27日)最後期限日完成初步協議簽署的步驟。原本將前赴歐洲簽署CETA的加拿大總理杜魯多,在協議胎死腹中後,臨時取消與歐盟首長的會面。

歐盟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與談判,本屬於歐洲執委會(European Commission)的政策制訂權限,毋須經過各會員國議會,甚至是地方議會的投票,但數個月前,長年飽受人民攻擊「黑箱作業」、「民主赤字」及「官僚執政」的執委會主,為平息各界質疑而放手一搏,決定「權力下放」,讓全歐盟境內38個國家及地方議會投票決議是否通過CETA——結果就是,佔全歐盟人口數不到1%的比利時瓦隆尼區議會,拒絕了CETA。

CETA在瓦隆尼亞慘遭滑鐵盧後,比利時當局緊急召開與地方政府的協商,連日挑燈夜戰進行內部的馬拉松談判。最終在昨日取得初步共識,順應地方議會的要求,在CETA中加入數個新條款,以保障地區農民的權益,以及未來地方政府對該協議的否決權。

面對比利時的捷報,歐盟峰會主席圖斯克(Donald Tusk)選擇謹慎以對,僅表示要等歐盟內部完成所有程序後,他才會聯繫加拿大總理。擔憂會再有變卦的還包括加拿大外交部長狄翁(Stephane Dion),亦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來形容現在複雜的情緒。

比利時各地方議會將於今天(10月28日)當地早上時間,展開議程,CETA是會繼續胎死腹中?還是死灰復燃?瓦隆議那張最關鍵的決定票,預計在今日當地晚上時間揭曉。


 

【2016.10.27 日本】

杜特蒂日本之旅:親日、反美、與在日菲人

圖為菲律賓總統杜特蒂,正準備與在日菲律賓人進行演說,桌上擺滿了美國代表性的飲料:...
圖為菲律賓總統杜特蒂,正準備與在日菲律賓人進行演說,桌上擺滿了美國代表性的飲料:可口可樂。 圖/歐新社

菲律賓總統杜特蒂,10月25日始展開為期三天的日本訪問之旅,原訂27日會見明仁天皇,但因為天皇的叔父三笠宮過世而臨時取消。杜特蒂此行受到不小的關注,尤其因為日前針對美國的強硬發言、以及到中國的訪問,杜特蒂語出驚人的言行也讓日本方面特別留意——「暴言大統領」會不會變成亞太區域穩定的變數?

杜特蒂抵達東京後,在25日的晚宴及公開演講、26日會見首相安倍晉三,杜特蒂在這些公開行程裡都高調表示了對日本的親近與喜愛,日本媒體除了給他「暴言」的稱呼,還多了「親日家」的形容;杜特蒂反覆強調日本給予菲律賓大量的援助、提供人民工作機會,「日本是真正的朋友,菲律賓充滿了感謝。」而針對日本也非常在意的南海問題,杜特蒂亦表明了其立場:與日本一致。

▌ 我不是仇美,是我太愛菲律賓

杜特蒂在日本行前的24日先接受了NHK的專訪,提到屢次出言「仇美」的問題,杜特蒂說:「不是我討厭美國,而是我太愛菲律賓」、「不是我們不對話,是菲美之間沒什麼事好說的」。而關於日本相當在意的區域和平,杜特蒂則說與美國的軍事協定,在他任內不排除毀棄的可能——

我不想在身邊看到菲律賓人以外的武裝士兵,這很合理吧。

對下一任美國總統有什麼期待?杜特蒂則回答:

沒有期待。我可以跟中國、俄國、日本的領導人對話,但是跟美國交流就是讓人不爽。

▌ 在日菲律賓人

杜特蒂抵達日本後,受到在日菲律賓人的熱情歡迎,25日晚間便與近千名的在日菲律賓人進行演講。在日菲律賓人其實是有相當人口的社群,根據法務省2015年的統計,在日外國人登記人口總數約223萬餘人,其中在日菲律賓人佔22萬,性別以女性為主,佔了7~8成左右。菲律賓人也是日本外國人口當中,與日本人結婚人數第二高的國家,成為日本人配偶的人數有27,701人,僅次於最多的中國34,010人,第三名是巴西14,995人,台灣則為4,102人。

菲律賓海外勞工(Overseas Filipino Worker,OFW)是國際間流動人口最多的群體之一,1980年代許多菲律賓人以表演工作的名義開始大量來到日本,2009年在日菲經濟夥伴協定(JPEPA)之下,日本首度引進菲律賓的護士、照護人員等,同時進行語言和相關專業的研修與交流,在日人數持續增加。杜特蒂說日本提供了大量工作機會與經濟成長,也是其來有自,2009年OFW從日本匯回菲律賓的金額就達170億美元。

根據非營利組織 Helping Hands and Hearts Japan的研究,在日菲律賓人社群同樣也面臨許多社會問題,例如高離婚率造成的單親家庭、家庭暴力、子女撫養和教育等等問題,以及菲律賓人難以融入日本社會的孤獨感,仍有賴政府與民間社團的援助與支持。

杜特蒂此趟日本之旅,和外相岸田文雄、首相安倍晉三確認了彼此在南海問題的立場,聯合聲明中強調了雙方在南海爭議上的同調,並且強調「日本是菲律賓比親兄弟還親密的特殊朋友」。而截至目前為止,中國方面並未針對杜特蒂在日本的表態提出意見,仍一貫保持高度關心、靜觀其變的態度。


 

【2016.10.27 敘利亞】

第二戰線:進軍ISIS國都,「數周內開戰」

圍剿ISIS的第二戰線:進軍拉卡,「數周內開戰」。圖為今年6月份,在拉卡遊街的I...
圍剿ISIS的第二戰線:進軍拉卡,「數周內開戰」。圖為今年6月份,在拉卡遊街的ISIS部隊。 圖/美聯社

第二戰線:進軍ISIS國都,「數周內開戰」。

正當伊拉克聯軍積極進攻摩蘇爾(Mosul)的同時,收復ISIS「首都」——敘利亞東部大城拉卡(al-Raqqah)——的戰鼓,也悄悄開打。北約國防部長會議周三表示,反ISIS聯軍已作好準備,有信心在「數周之內」就能對拉卡發動地面攻勢,同步鏟滅ISIS在伊拉克、敘利亞的最後城市據點。

拉卡戰役,將在幾個星期內開打。我們對此已準備多時,也掌握了足夠能量,同步支持兩條戰線(拉卡與摩蘇爾)。

正在布魯塞爾參加北約防長峰會的美國國防部長卡特(Ashton Carter),周三公開表示歐美聯軍已作好了進攻ISIS「國都」拉卡的準備,但地面的主攻部隊,仍將由敘利亞的阿拉伯反抗軍與庫德族部隊攜手共進。

聯軍方面表示,自從伊拉克政府於10月16日發動摩蘇爾戰役以來,拉卡方面就不斷傳出情報,稱ISIS將從敘利亞發動大規模的恐怖行動。同時考慮到摩蘇爾戰役,即日就將進入城市巷戰的正面對決,因此聯軍也期待能加緊腳步、在拉卡開啟「第二戰線」,以挫敗ISIS的反攻企圖與殘存士氣。

擔任美軍反ISIS「堅定決心行動」指揮官的湯森中將(Stephen Townsend)指出,進攻拉卡的任務「有重要的迫切性」,並期待能在敘利亞戰線重演「摩蘇爾模式」——藉由圍攻主要敵人,來說服立場不同的各方派系並肩作戰:

在可見的未來裡,『敘利亞民主力量』(SDF)即是唯一有實力進攻拉卡的部隊,然而敘利亞庫德族的『人民保衛軍』(YPG)卻又是其麾下主力。

雖然YPG在北敘利亞的戰場相當活躍,並於2015年反ISIS的科巴尼戰役(Kobani)中表現傑出;但YPG卻被另一個反ISIS的主力角色——土耳其政府——視為是「庫德工人黨」(PKK)的同情團體,甚至指控其涉入東土耳其的庫德族騷亂,以及今年春天在伊斯坦堡與安卡拉的多起恐攻炸彈案。因此,近半年來揮軍入駐敘利亞北境的土耳其部隊,也持續對YPG發動空襲與轟炸,無力調解亂鬥、卻又身為兩者盟友的美國與北約聯軍,亦相當尷尬。

湯森中將認為,即便土耳其政府有著很深的「庫德族成見」,但在眼下的關鍵時刻,「美方也會進全力說服土耳其,走上團結抗敵的道路。」

另一方面,在摩蘇爾戰役開始的10天之後,來自巴格達的政府部隊與伊拉克庫德族的「敢死軍」(Peshmerga),也將包圍網推近到了城週20-30公里處。但在攻城戰的前夕,為了分散敵人注意力,ISIS過去一周也在伊拉克庫德自治區的發動恐攻,控制區亦開始處決戰俘、平民,前線更不斷傳出ISIS將在庫德區、或巴格達近郊發動攻勢,以分散聯軍對摩蘇爾的壓力。

根據前線的地下媒體組織權組織「拉卡正被悄悄屠殺」(Raqqa is Being Slaughtered Silently)的資訊,拉卡城中仍有20萬名平民、5,000餘名ISIS士兵。在過去10天內,ISIS也將大批傷兵、家眷從摩蘇爾送往拉卡,但迄今城中並未出現恐慌或戰士潰逃的情況。


 

【2016.10.26 法國】

相濡以沫:拆掉加萊的難民叢林

相濡以沫:加萊的難民叢林。 圖/美聯社
相濡以沫:加萊的難民叢林。 圖/美聯社

法國北部沿海著名的難民集散地——加萊「難民叢林」——本周在法國政府的強勢執法下,於25日開始執行拆遷。而圖中的兩名難民,在等待安置的過程中,分享手中配給到的礦泉水。

作為難民們從歐陸渡海、進入英國的最後跳板,加萊叢林在頂峰時期曾聚有一萬名以上的各國難民。但在居民反彈,英國方又強力執法查禁邊境偷渡之後,拆遷前夕的加萊近存有6,700餘名難民。

根據法國政府所提出的配套方案,拆遷叢林後,難民們可以「自願」加入法國官方的安置計畫——他們將被打散到全國各地的300個安置中心,並有機會就地申請法國庇護;但不願意接受安置的人,則可繼續「自由移動」,但各種風險則要自行承擔,隨時都可能遭到逮捕遣返。

不過根據《法新社》所取得的記錄,節制周三為止,叢林內僅有3,242名難民接受了官方安置,另外772名孤兒、弱勢者則暫時被集中往附近的貨櫃臨時村,已在身份認證之後,由英法兩國彼此接手庇護手續。

在拆遷的過程中,叢林內的難民帳篷、營寨也陸續起火,一部份的難民指稱是警方故意縱火,作以破逼難民離開、配合行動;但警方則認為這是部分難民的自主行為,或是作為抗議,或只是單純銷毀「帶不走」的家當。


 

【2016.10.25 葉門】

渴殺葉門:飢荒、戰爭與袖手旁觀

坐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其實是18歲的葉門少女薩伊達(Saida Ahamd Ba...
坐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其實是18歲的葉門少女薩伊達(Saida Ahamd Baghili),因為長期飢餓而嚴重營養不良,她目前人正在紅海城市荷台達接受緊急治療。 圖/路透社

渴殺葉門:飢荒、戰爭與袖手旁觀。

坐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是18歲的葉門少女薩伊達(Saida Ahamd Baghili),因為長期飢餓而嚴重營養不良,她目前人正在紅海城市荷台達(Houdieda)接受緊急治療。自從2015年再爆內戰以來,整個國家距離「飢荒/人道災難」的危機等級只有一步之遙。迄今葉門境內約有700萬人——超過總人口數的四分之一——因為飢餓而需要即刻救援,而與死神賽跑的薩伊達,卻僅是其中的苦難之一。

葉門目前的動亂,主要是政府軍與「胡塞反抗軍」(Houthis)之間的武裝衝突。

從葉門北部崛起的胡塞反抗軍,自2011年阿拉伯之春後快速掌握地方權力,並在2014年9月以「反貪腐」為名進軍首都沙那(Sanaa),半年後更廢黜總統哈迪(Abdrabbuh Mansour Hadi );然而不甘受控的哈迪,卻在衝突中逃離葉門,並向沙烏地阿拉伯請求軍事援助,而沙烏地方面則將胡塞反抗軍的奪權解釋成「什葉武裝力量的崛起」、「教派衝突」、「伊朗黑 手介入阿拉伯半島」,並於2015年3月號召海灣國家理事會(GCC)發動聯軍武裝介入。

揮軍殺入葉門的沙烏地聯軍,雖挾著先進武器與海空軍的絕對優勢,但卻無法擊潰胡塞部隊,彼此間消耗戰也一路拉鋸到了今天,除了在葉門境內造成1萬死亡外,戰火的肆虐也讓250萬人無家可歸成為內部難民,並逼迫葉門走入飢荒的災難邊緣。

中世紀的葉門,曾因印度洋季風雨的滋潤,而成為阿拉伯半島最為富饒的農業地區。但隨著氣候的變遷、水資源的乾涸,以及政局的不穩定,自從1960年代開始,以農業為傳統的葉門,也才開始依賴進口糧食——迄今全葉門的糧食需求,約有90%以上仰賴進口,並成為中東地區糧食安全最為低落的地區。

葉門糧食不足的問題,長期困擾著民生經濟與地方發展,但在2015年內戰再開之後,舉國的糧食供給卻更陷危機。根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FAO)與世界糧食計畫署(WFP)在9月份的聯合聲明,總人口數約2,700萬的葉門,目前境內約有1,440萬人的糧食需求出現危機,其中700萬人更因飢餓、營養不良,而迫切需要援助。

胡塞軍與葉門政府的衝突,本就影響了葉門國內的農村經濟,但整體的局勢卻在2015年3月——沙烏地聯軍介入葉門後——雪上加霜,因為沙烏地的戰艦對於葉門港口的封鎖,中斷了進口糧食與燃料的輸入,除了造成食物短缺,缺乏燃料與煉油能量的葉門經濟也無力將僅存的物資送往急需援助的邊陲地帶。

戰亂的同時,天災也加重了葉門人的悲劇。原本產量就有限的葉門農業,在2015年11月接連遭遇了兩個熱帶氣旋,風災也讓各地區出現洪水災情。之後,葉門又於今年4月出現了嚴重的蝗災,接連的災禍臨門,也讓聯合國多番對世界提出警告:葉門已瀕臨「飢荒/人道災難」。

國際上目前對糧食安全的認定標準,多依據「糧食安全階段綜合分類」(IPC)而分為5個等級,而目前的葉門則被聯合國歸類到第4個類別「緊急狀態」的上限(全境約有15-30%人口營養不良),距離最終的「飢荒/人道災難」級別(全境超過30%人口營養不良,並有大規模餓死的危機),僅有一步之遙。

不過截至目前為止,葉門的飢荒危機並未促成各方收手和談,日漸猛攻的沙烏地聯軍不僅多次空襲NGO所屬的中立醫院,本月月初更「誤炸」了沙那的一場喪禮集會,當場炸死140多名奔喪的平民。悲劇傳出後,聯合國也緊急介入,並在上周末協調各方談成了72小時的停火協議;只不過72小時一過,不顧聯合國延長停火的請求,交戰的各方都在同一時間動武,把殘破與飢餓的葉門,重新領回了彼此廝殺的殘酷舞台。


 

【2016.10.24 阿富汗】

阿富汗:絕望的「鴉片之王」

阿富汗:絕望的「鴉片之王」。 圖/美聯社
阿富汗:絕望的「鴉片之王」。 圖/美聯社

阿富汗:絕望的「鴉片之王」。

戰爭與氣候,阿富汗的鴉片產業「蓬勃發展」。根據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UNODC)23日所公佈的最新報告,去年因乾旱而產量爆跌的阿富汗鴉片,2016年產量竟大幅回升48%,不僅穩居鴉片生產的全球龍頭,產量更回到2013-14年的巔峰水準。近10年來,阿富汗的鴉片產量出現了大幅度的暴漲,自2013年以來,更高據全球70-80%的鴉片產量。UNODC表示,持續戰亂的阿富汗政局以及長期低迷的國內經濟,都是鼓勵阿富汗農民重回鴉片栽種的根本原因。

UNFOC表示,受惠於天氣與降水的穩定,阿富汗本年的鴉片產量再度重回高點,年生產總量也從2015年的3,300噸,一舉回升到了4,800噸,年增幅度高達48%、栽種總面積也擴張了10%以上,創下自2013、2014年以來,近20年內阿富汗鴉片產業的第三高峰。

報告顯示,阿富汗鴉片產業與地方戰亂有著明顯證相關,其中局勢最為不穩的南方各省就佔據全阿富汗鴉片產量的59%,並以赫爾曼德省(Helmand)與坎達哈省(Kandahar)最為嚴重。

絕大部份的阿富汗戰亂,都由鴉片收入所資助。在阿富汗,那裡有鴉片,那裡就有戰亂。

阿富汗緝毒部副部長阿赫馬迪(Baz Muhammad Ahmadi)對《法新社》表示,包括阿富汗塔利班或者是各地方軍閥,都有透過鴉片收入挹注軍費的前例,但當衝突越演越烈的同時,破敗的農村經濟也僅能倚靠低耕作成本鴉片種植,因而讓阿富汗陷入了衝突不斷的惡性循環。

阿赫馬迪坦承,以目前的人物力狀態,阿富汗的反毒行動毫無成功可能。這一部份來自於阿富汗政局的不安,但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國際援助者對於投資阿富汗重建、發展的觀望態度。

佔據全球鴉片總產量80%左右的阿富汗,在2015年曾因為異常大旱而出現大幅減產——但即便如此,2015年的阿富汗鴉片產量仍佔全球70%,遠遠超過緬甸的14%、或者是拉丁美洲總和的11%。

但為什麼阿富汗能長期高居「鴉片之王」的寶座呢?除了戰亂與經濟需求之外,得天獨厚的地理氣候,也是阿富汗之所以難以被取代的原因。

一般來說,鴉片罌粟適合生長在低溼度、長日照的溫暖環境,並以肥沃的沙壤土為佳。在採收周期的120天裡,最一開始的30天不能多雨,中期的30至90天則需要至少12小時的長時間日照;但在生長過程中,罌粟田只需要低度水份即可(但15年的旱災則低於此限),無需刻意灌溉,除了採收期間需要大批人力之外,亦不需要密集的耕作投入,因此對於高原上的阿富汗農村,也是相當吸引人的經濟作物。

阿富汗出產的鴉片,也為全球海洛因市場提供了近9成的原料,但在戰亂與貧窮之下,毒品產業卻也馴養了一批鴉片成癮者。根據《半島電視台》的報導,光是2013年到2015年之間,阿富汗境內的毒癮者就暴增了6倍,全境的毒品成癮人數更高達300萬人——換句話說,每10個阿富汗人裡,就有一人受毒癮所苦。

報導表示,新一批的毒癮者中,又以青少年、兒童為多,之中部份是毒梟與軍閥操控,部分則為緩解戰爭中的身心創傷而成癮,但更有人是透過吸毒過後的厭食症狀來緩解飢餓與貧困——因為一般九口之家的一日伙食費就高達3塊美金,但一家使用的鴉片劑量卻只要2美金——各種絕望的景況,都讓失控的鴉片產業,已成為阿富汗重建之路上的未爆「癮」患。


 

【2016.10.24 法國】

最終清場:法國掃蕩加萊「難民叢林」

在清場的前夕,法國鎮暴警察仍在周日晚間與部份不滿驅離的難民們爆發衝突。 圖/路透...
在清場的前夕,法國鎮暴警察仍在周日晚間與部份不滿驅離的難民們爆發衝突。 圖/路透社

最終清場:法國掃蕩加萊「難民叢林」。

為了履行與英國政府之間的邊境管控協議,法國政府周一將對被稱為「叢林」的加萊難民集散地,發動全面清場。當局目前已安排上百輛交通車,並向叢林滯留營內的6,400多名難民提出「安置」邀請,但執法單位也調度大批警力,已準備巷戰掃蕩、強力驅逐難民的最壞可能。

法國北部沿海的加萊(Calais),是歐洲大陸通往英國的最後一站。由於加萊與英國的多佛港(Dover)距離只有21英里,是英國與歐陸之間的最短距離,同時打通英吉利海峽的歐洲海底隧道,其歐陸端出口也正是加萊,因此自2015年4月開始,加萊地區就變成了數千名企圖進入英國的難民們,渡海整備的暫時營地。

在巔峰時期,加萊地區的難民總數超過一萬人,但在泥地上散亂的帳篷、營寨,卻也被媒體灌以「叢林」一名的化外印象。近一年以來,加萊叢林的問題,時常遭到英國保守黨政府與媒體的針對,並視這批「準非法移民」為英國本土的治安與社會威脅;而同時,無止盡的難民來往,也引發加萊居民與地方商家的反彈,除了擔心治安問題外,他們亦認為成為難民窟的形象,將重挫加萊作為知名觀光勝地的經濟前景。因此,在各方的強力訴求下,法國政府才決定在10月25日發動清場,正式掃除盤據加萊的難民叢林。

當局表示,自當地時間周一上午8點開始,法國政府將提供145輛巴士,以協助自願接受轉移的難民,被運送到法國各地的難民收容中心,甚至在相關單位的協助下,直接向法國申請難民庇護,而不用再冒著被遣返的風險渡海前往英國。不過在自願離開之外,法國警方也已集結,準備強行掃蕩任何不願配合的留滯難民,好讓預備進駐的大型機具能從周二開始進行破壞拆遷。

我們並不想要使用武力,但如果難民們拒絕離開,或者有NGO工作者煽動麻煩的話,法國警方必定會強勢介入。

過去幾周以來,法國政府與部份配合的NGO團體,也積極深入叢林中,向難民分配傳單、解釋拆遷之後的安置方案。但在清場的前夕,法國鎮暴警察仍在周日晚間與部份不滿驅離的難民們爆發衝突,雙方在叢林中發生追逐,而部份示威者為了阻撓警力更引燃了帳篷與垃圾,讓加萊叢林的最後一夜更顯不安與混亂。

目前留滯於叢林仍有6,400名難民,而其中1,300位難民孤兒將由英國政府接管安置。根據今年年初英國工黨議員道布斯勛爵(Alf Dubs)的提案,英國政府有義務收容尋求庇護者中,最為弱勢的兒童難民。在過去,英國曾於二戰期間收容大批來來自「納粹淪陷區」的流亡者,其中最為有名的「難民兒童運動」(Kindertransport),就讓數千名來自於德國、奧地利、捷克的猶太孤兒——包括道步斯勛爵本人——得以逃離清洗命運而來到英國的寄養家庭展開新生。

不過當法國政府強勢拆除加萊難民營的同時,法國社會卻也出現了不同的擔憂:部份意見擔心沒有了叢林的難民,將會四散於北法各地,讓管制政策更難進行。而目前已宣布投入明年春天法國總統大選的共和黨大老居貝(Alain Juppé),更主張撕毀英法的難民協議、讓加萊叢林就地合法管制。居貝認為,對於加萊的強勢掃蕩,將嚴重損及法國的人權聲望,並對法國自由平等的立國價值造成負面影響。

71歲的居貝,目前仍與前總統薩科奇(Nicolas Sarkozy)等人競爭著共和黨的總統提名。根據目前民調,無論是共和黨內部初選,或者是總統大選的聲望,居貝都是眾多候選人中民望支持最強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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