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24小時:國際鏡頭一周間(0425 - 0429)
【2016.04.29 敘利亞】 阿勒頗大空襲:無國界醫生,醫院再遭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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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頗大空襲:無國界醫生,醫院再遭轟炸。
跨國前線醫療團體「無國界醫生」(MSF)在敘利亞前線的援助據點,週四晚間遭到敘利亞空軍轟炸。MSF在敘利亞北方大城阿勒頗舊城區內的古德醫院(al-Qud Hospital)在昨晚的夜間空襲中,遭到至少一枚炸彈的直接命中,院內包含醫療團隊與病患,目前已知有14人死亡。
根據MSF的新聞稿說法,罹難者中至少有兩名無國界醫生成員,其中一位Wasem Maaz醫師,更是阿勒坡——甚至是敘利亞北境境內——最後一位留下來的小兒科醫師。也因此這次的空襲行動,更讓MSF組織無比悲憤:
那些有能力、有義務阻止這場屠殺的人們啊,這時你們的憤怒又在哪裡?
敘利亞政府軍對阿勒頗的攻擊加劇的同時,國際社會正也諷刺地為斡旋敘利亞停火協議,僵持於日內瓦的談判會場;根據「敘利亞人權觀察瞭望台組織」的數字,自上週五開始,敘利亞空軍的空襲就已造成平民區內,包括50名婦孺在內的200人死亡,而週四的夜襲,除了摧毀了古德醫院之外,亦在古城區內造成近30名平民罹難。
根據MSF的新聞稿表示,敘利亞的空襲,摧毀的不只是依家普通的醫院,而是摧毀了敘利亞北方最後的中立醫療避風港。在遭到炸毀之前,這間擁有34張病床的古德醫院,除了小兒科醫療之外,也還配備有眼科醫療以及一套小而完整的重症急救系統,但遭到摧毀後,這座曾經的醫療燈塔目前「整棟倒塌,幾成廢墟」。
針對平民與醫療團體的空襲行動,聯合國方面也發表了譴責聲明;然而在表達憤怒的同時,聯合國的敘利亞問題協商代表Staffan de Mistura,亦悲觀地表示:敘利亞政府軍加劇侵攻行動的同時,在日內瓦的停火談判也等同於「彌留狀態」,今年2月交戰雙方所達成的停火倡議,或將在近日內希望破滅、一切歸零。
一直以來深入前先執行醫療救援任務的MSF,已不是第一次在戰場中遭到空襲——在2015年10月3日清晨,MSF駐阿富汗昆督茲的一家創傷醫院,就遭到美軍的無差別連續轟炸。昆督茲的悲劇造成12名無國界醫生成員、10名病患,共22人身亡。而後雖然美軍也向MSF公開道歉,卻只承認這起行動是「意外疏失」。而憤怒的MSF亦發起國際連署,要求美國政府將全案交付國際調查。
不過據《路透社》週四的報導,美軍對昆督茲的悲劇,最後僅以「內部懲處」的方式,向16名負責官兵提出包括凍結晉升等懲戒,全案並未依照國際社會的要求進入第三方調查、或者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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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8 奧地利】 奧地利通過「歐洲最嚴苛」難民法案:同意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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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通過「歐洲最嚴苛」難民法案,同意驅逐難民
就在歐盟的「難民遣返機制」如火如荼地進行時,奧地利國會於周三以98比67的票數,通過一項被外媒形容為「歐洲最嚴苛的難民法案」。根據該法,政府不僅有權拒絕難民入境,亦可在難民量暴增危及「國家安全」之際,祭出「緊急命令」。
一旦啟動緊急命令,奧地利政府可無條件地將所有滯留於邊境的難民,驅逐回隔壁鄰國,亦即不管庇護申請者符不符合資格,都將直接被送回入境奧地利前的上一個國家。而為有效控制境內難民的人數,難民的家屬,得至少等三年才能有機會申請庇護,與已入境的家人團聚。
該法案通過的時機敏感,因為就在4月24日奧地利大選第一輪投票,極右的自由黨(FPÖ)黨魁霍弗(Norbert Hofer)以黑馬之姿取得36%的得票數,一舉擠下長年執政的兩大黨——社會民主黨(Social Democrats)及保守派的人民黨(People’s Party),分別僅得約11%選票——與獨立參選的前綠黨領袖(20%得票數)一同晉身第二輪的選舉(5月22日)。
現年45歲的霍弗,因玩滑翔翼受傷導致部分身體癱瘓,自此致力於推動殘障人士福利與人權,此一立場與其反移民、疑歐政策毫無違和地「無縫接軌」,被外界視為對左派相當友善的政治人物。霍弗在奧地利邊境的選區,皆獲得至少40%的得票持率。
新法案的通過同等於賞了歐盟一記響亮的巴掌。自敘利亞難民潮於去年底爆發以來,多個會員國無視歐盟提出的「難民配額制」,各自採取措施,相繼關閉邊界,導致無法往前「疏通」的難民因而全部堵塞在巴爾幹半島與希臘的邊境。
在得知奧地利新立法的消息後,義大利總理倫齊(Matteo Renzi )隨即大聲抗議,認為奧地利獨斷的決策有如背叛歐盟法規、背叛過去、背叛未來,奧地利應該為此感到羞愧。
《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 在歐洲與中亞地區的負責人亦批判:「這道『法律高牆』,與在邊境架設帶刺的圍欄一樣卑劣。」
奧地利內政部長對此與以強烈反擊,表示在其他會員國無法一起肩並肩分擔責任、無法有效控管自己境內難民人數的時候,奧地利「別無他法」。
雖然自四月初開始,在歐盟正式與希臘、土耳其合作啟動「遣返機制」後,透過希臘愛琴島嶼「海路」湧進的難民人數顯著地銳減。據希臘官方在4月20日的估算,以往每天都有至少三千至四千非法難民入境,現在人數以驟降到不到一百人。
然而「愛琴海海路」被阻斷,也將造成難民轉選擇其他路徑,如:從阿爾巴尼亞經亞德里亞海(Adriatic Sea)進入義大利、從中東轉往北非的利比亞再轉西西里島。其中由土耳其進入保加利亞的路徑,最終將難民導入奧地利跟匈牙利。因此,為了防堵難民在轉由義大利進入奧地利,奧國政府亦將在與義大利接壤的邊境地區(Brenner)架起長達四百公里的圍籬。
新通過的難民法案加上自由黨的勝利,再次證明難民潮所帶來的衝擊撼動歐洲各政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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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8 澳洲】 難民拘留風暴,巴紐槓上澳洲:難民就是你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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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拘留風暴,巴紐槓上澳洲:難民就是你們的責任!
為了阻止海上難民登陸澳洲,自2011年起,澳洲政府先後與巴布亞紐幾內亞(巴紐)與諾魯共和國,簽署安置協定——只要有來自海上的難民船(或偷渡船)被澳洲海軍攔截,澳洲軍方要不驅逐難民於領海之外,要不則會將船上的難民安置到巴紐與諾魯的「暫時拘留營」;然而,這樣的安置方案,週三卻遭到巴紐最高法院「宣判違憲」,認為沒有道理在本國土地上,強制管束意欲前往澳洲的各國難民,巴紐政府更要求澳洲「把難民領回,負起你們本來應付的責任!」
巴紐境內目前收容約有900名難民,他們至今仍被集中管制在馬努斯島上的拘留中心。根據巴紐當局的說法,當初與澳洲的協定之中,這些拘留營的開設本是以「暫時審查中心」的目的進行,所有來自海上的難民都會在此一一被分類、審查,而若庇護與難民身分受到核可,這些難民們才可以申請前往澳洲、巴紐、諾魯、或是協約第三國——柬埔寨——的居留身份。
然而絕大數的海上難民,都只欲前往澳洲,他們大多來自於中東、中亞、南亞各國,並藉由東南亞人蛇集團的協助,從海上冒險渡海而來。只不過在2013年之後,澳洲政府持續限縮難民的申請政策,並拒絕給予相關「船民」永久性的居留身分,要不拖延受理、要不僅給予3-5年的短期工作拘留簽——之後,這些難民就得被遣返回國,而澳洲也因此被聯合國與人權單位譴責為「忽視國際人道的難民不遣返原則」。
而留在巴紐又不能接受、遣返回國又危險、想進澳洲又不可得的這批海上難民,於是皆被困在巴紐與諾魯的拘留中進退不得。他們在當地,除了營區內的生活條件不良外,包括與在地島民的生活衝突、生活壓力,以及無限期的申請等待等,都讓營區內成為氣氛低迷的情緒煉獄。不少人的等候已超過兩年,因此自殺、自殘與難民間的暴力事件,亦隨絕望而不可收拾。像是在巴紐週二公佈難民拘留決定之前,在諾魯拘留營中的一名伊朗裔難民,就在選擇以自焚的方式來抗議這樣夾縫中的生活「我再也受不了啦」——諷刺的是,在自焚影像流傳網路後,這名重傷瀕死的難民示威者才被澳洲難民管理當局所重視,並緊急被送往澳洲境內的醫院救治。
對於巴紐轉趨強硬的政策態度,即將於七月進行國會大選的澳洲政府也相當緊張,並立刻宣布將於日內與巴紐、諾魯展開緊急協商,全力希望能「保留兩國境內的難民拘留營」。但要是談判破裂呢?澳洲總理滕博爾也表示:
我們正試圖讓這些被拘留在馬努斯島上的人們,轉安置在巴紐境內——他們將有機會選擇——或者是往第三國也行;但他們不會因此就來到澳洲,這點我必須非常、非常清楚地向各位表明。
對於澳洲而言,邊境的管制一直是國內政壇的敏感話題,雖然澳洲本是移民國家,但在海上船民的接納問題上,無論工黨或自由黨,態度也都強硬一致。根據澳洲政府的立場,接受海上難民進入澳洲,同等於是向人蛇集團、犯罪集團「招商」,鼓勵這些難民以高風險的方式非法入境,這不僅在邊境管理上不明智、在鼓勵犯罪的道德判斷上亦不可取。
澳洲每年的難民申請件數不到一萬人,約佔全球總量的百分之一,但由於四面環海、遠離其他大陸的地理條件,大批的船民入境也時常成為媒體關注的新聞焦點。在過去,澳洲政府拒絕讓船民靠岸的過程中,亦曾多次發生船隻翻覆、海上溺斃的悲劇,也因此離岸的居留與審查機制也才因應而生,以此為減低船民漂等待的海上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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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7 英國】 你接受醫生罷工嗎?英國媒體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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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初級醫生昨日展開「全面性罷工」,於當地時間早上8點至下午5點連續兩天拒絕診療、拒絕進醫院。據調查昨天有78%初級醫生罷工,但在其他NHS醫護人員總動員支援下,各大醫院的運行出奇地順暢,未產生任何意外。
罷工邁入第二天,代表醫方的BMA警告政府:「重啟談判,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面對英格蘭醫護人員堅定抗爭的立場,反對黨工黨黨魁柯本(Jeremy Corbyn)到場助陣,身體力行聲援醫方,反觀執政的保守黨,其衛生部長杭特(Jeremy Hunt)則形容昨日是個「淒涼灰暗的一天」。
英國碰上其醫療史上首次醫生大罷工的窘境,當地媒體雖未在頭條顯著報導,卻不吝嗇於內文以各種評論方式赤裸裸地「選邊站」。
立場向來偏左、支持工黨的《衛報》跟小報《每日鏡報》、《晨星》(The Morning Star),皆把矛頭對準杭特,以及其背後更大的勢力卡麥隆政權,指責杭特「頑固」、政府不願真心誠意的協商與醫方取得共識。不少評論甚至諷刺杭特想效仿柴契爾夫人在八零年代強悍擊退全國礦工大罷工,藉此次的糾紛締造自己的「礦工時代」。
政府的固執可從衛生部對昨日罷工的回應看出端倪,杭特依舊選擇硬碰硬,不改立場:「沒有任何工會有權阻擾政府推動選民託付的政策!」
卡麥隆政權倚賴的是2010年大選時的政策綱領,當時所提出的NHS改革白皮書,成了今天堅持實施新合約,履行「選民託付」的依歸。
誰說了算?《每日電郵報》丟出了尖銳的問題。其社論並表示:「員工的意見固然重要,但國民健保的治理方針的決定權,應落在可被選民課責的政府手上,而不是讓只為自己工會成員利益著想的BMA來決定。」
聲援執政黨的《太陽報》亦刊登了一則「醫生背書」的報導。文中該名醫生表示,新合約雖然不是完美的,但雙方需要的是一場好好的辯論,而不是透過泛政治化工會以激烈的手段來打擊民選政府。
同樣聲援杭特的《泰晤士報》指稱,當病患需要的是政府與醫方雙向的合作時,這些「激進的」初級醫生卻不願坐下來與政府好好商量,選擇透過意識形態滋養「抱怨文化」;而罷工有如「醫生綁架國家醫療體系並以此作為贖金對抗政府」,完全「不合理」。
《每日郵報》跟《太陽報》亦有相同的反對聲,指責工會意識形態過剩,「年輕無知的醫生被左派激進份子煽動與利用」、「罷工等於是在挑戰人民的容忍度跟同情心」。
除了薪水,英國健保NHS出了什麼鬼問題?整理包:英國NHS國民健保大革命
▎NHS大哉問 誰是初級醫生?根據英國的醫制,初級醫生為醫科畢業生,在醫院工作、實習並同時接受「學士後醫學學程」訓練。受訓後經過考試,進入專科領域成為皇家醫學院一員。受訓時間不等,少則5年,多則可達15年。初級醫生的地位雖不及主治醫生來的「資深」,卻是醫院的中堅主力,舉凡門診看病、住院看護、健康檢查等維繫醫院日常運作的工作,皆由初級醫生一手操刀。 到底在吵什麼?根據新版本的雇傭合約,基本薪資將上調11%,且增加領取基本薪資的「固定工時」時數,但「加薪」的代價,是原先可領到比基本工資更多補貼的「額外工時」(unsocial hour,指晚上七點到晚早上七點)時數,因為固定工時的增加而縮水,這也代表可以領到額外工時薪資減少;根據英國醫師協會,加總起來等於變相減薪高達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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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7 美國】 美國大選:川普,大勝、猛勝、爆勝之夜;桑德斯,油盡燈枯(#Bern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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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大選:川普,大勝、猛勝、爆勝之夜;桑德斯,油盡燈枯(#BernOut)?
美國總統大選,當地時間四月二十六日晚間在美東——賓州、馬里蘭、康乃狄克、德拉瓦、羅德島——等五州,展開另一輪的黨內初選,而延續日前在紐約初選的氣勢,共和黨的川普與民主黨的希拉蕊,再度趁勝追擊,雙雙拿下了壓垮對手的重大勝利。
在共和黨方面,坐鎮紐約市川普大樓的川普,收獲了一場「霸氣四散」的勝利:川普不僅五州全勝過半,更在選區內拿下了領先對手克魯茲、卡西奇超過百張的代表人票,再一次在黨內海放了兩位才剛結盟「防川普」的競爭對手。
他們(克魯茲與卡西奇)就該退選了啦,因為坦白講,他們的勝利之路已經被封得死死死了!
在川普大樓中,志得意滿的川普興奮地對簇擁的媒體與支持者們喊到;為了抑制川普飆升的聲勢,日前克魯茲與卡西奇才史無前例地在初選中「結盟」,彼此承諾互不攻擊、兩人全力攻擊川普,並「禮讓」對手仍具優勢的領先選區,以防止川普贏過頭、超出年中共和黨全國大會中所能抑止、「換川普」的機會——即便在周二的東岸五州之夜後,共和黨黨團拔掉川普的機會,也越來越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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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民主黨初選中,延續紐約大勝的希拉蕊,再度壓制了東岸的民主黨大票倉,阻止了對手桑德斯的反彈——在五個初選州內,希拉蕊以明顯地優勢拿下了關鍵的大票倉賓州(210張票)與馬里蘭(118張票),在德拉瓦(31張票)中亦拿下六成支持;而力圖阻止頹勢的桑德斯雖然在羅德島(33張票)取勝,並於康乃狄克(70)與希拉蕊拉鋸五五波,但連失大區的他,與希拉蕊此消彼長、差距越拉越大。
有了你們的幫助,我們將會以最多的選票、最多的選舉人支持的姿態,重返費城、參加民主黨全國大會!
選擇在賓州費城發表勝選感言的希拉蕊,在選後舞台上也表達了對桑德斯陣營的敬意,但言談中卻也再三強調「返回費城」、「黨的團結」、「七月」、「民主黨全國大會」等字句,意圖結束黨內初選的熱潮、壓制桑德斯陣營而放眼未來的表現相當明顯。
而早早預期的到選情不利的桑德斯,周二晚間則選擇離開美東五州,趕到了下一個選區戰場西維吉尼亞州造勢。再失掉紐約一戰之後,桑德斯陣營的氣勢陷入自由落體的頹勢,原先三月底、四月初「八戰七勝」的熱浪不在,各方評論亦從「#FeelTheBern」(感受桑德斯之熱)變成了「#BernOut」(油盡燈枯)。
根據《Politico》的分析,桑德斯在紐約一戰戰前的過度樂觀,不僅給了希拉蕊逆轉氣勢的機會,也讓紐約市與希拉蕊關係交好的眾多媒體單位抓到「開刀」的機會,以一波又一波的言論攻擊與質疑,在傳媒戰場中讓桑德斯疲於奔命。除了打亂桑德斯陣營的選舉節奏,亦再度強化了在經濟、財政政策中,「桑德斯不夠務實」的刻板印象,而讓紐約一戰的失敗,也讓媒體主打的自證預言得以成真,並繼續強化、形成為另一波「反逆轉」的選情氣勢。
在五月份,民主與共和兩黨仍還有印地安那州、奧勒岡等五州的初選,但初選的節奏將會放慢,直到六月份——六月七日的「超級決戰日」——包括超大選區加州、紐澤西州等地,才會在這最後的一個星期二同步完成初選的最後章節,能否川普與希拉蕊的選情會否在有波折,六月的「最後星期二」或許就是其他候選人們,尋求終極逆轉的僅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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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6 英國】 英國醫生「全面性」罷工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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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初級醫生「全面性」罷工,儲備醫護人員急診室待命支援。
醞釀已久、英國史上第一次的「醫生全面性罷工」(all-out strike)就在今天!英國當地時間早上8點至下午5點,所有初級醫生將拒絕上班,罷工範圍囊括急診室、產房、加護病房,影響一萬三千宗手術跟至少十萬件門診。
為因應英國健保局(NHS)營運以來,首次大規模、長時間的醫療罷工,政府不敢怠慢,初級醫生以外的主治醫生(Senior Doctor)、醫療顧問、助產士及護理師皆全面待命,支援如急診室等部門以及住院病患。NHS亦呼籲大眾提前做好防範,善用社區資源,如家庭醫生(GP)跟藥局,非必要避免前往急診室就醫。
英格蘭醫生幾月來持續上街抗議,針對政府推出的新版本雇傭合約與政府進行談判,而談判破局的主要爭議點,是政府口中的「基本薪資上調11%」,在初級醫生眼中只是「變相減薪」。
歷經三年至少75場談判,最後一次破局發生於本月初,雙方就「周六薪資給付多少」互不退讓,英國政府堅持新合約在八月正式上路,兩方僵持不下而引爆今天的全面性罷工。
初級醫生的全面性罷工在英國激起輿論的探討:究竟醫生能不能為爭取自身權益而「棄病患之權益而不顧」?全面性罷工真的很危險嗎?
根據英國醫師總會(GMC)頒布的醫生道德準則,醫生不可將病患置於危險之中,而為避免罷工行動觸犯職業準則,危及病人安危,醫方代表的英國醫師協會(BMA)也於數周前告知NHS罷工計畫,給予NHS至少五周的緩衝時間來調度與分配所需人力資源。同時,不如過往「24-48小時」不間斷的罷工時間,此次罷工雖為全面性,但只影響白天的工作時段(早上8點至下午5點),意即,夜班照常運作。
據《BBC》近期民調顯示,今年三月有68%的受訪民眾支持醫生向政府爭取更好的待遇與福利,但隨著談判數度破局,抗議規模從最初「階段性」罷工擴展至現在的局面,支持民眾下滑至58%。雖然大部分的民眾仍認為政府處理不當是造成罷工一發不可收拾主因,但認為勞資雙方皆該負責的指責聲,亦愈來愈多。
部分用以「替補」人力缺口的主治醫生,對初級醫生的罷工亦略有微詞,擔憂愈演愈烈的罷工終將危及病患權益。由主治醫生組成的皇家醫學院(Royal Colleges)在周一便致信給英國首相卡麥隆,要求卡麥隆採取「直接干預」,為不斷破局的談判設下停損點。
然而卡麥隆力挺衛生部長杭特的立場卻也相當明確,白廳擔憂政府的「讓步」會釋出錯誤的訊息,讓其它工會效仿醫生罷工。據衛報指出,傳聞政府各部會大臣私下將這此的醫生罷工比擬為1984全國礦工大罷工,當時柴契爾夫人強硬地拒絕妥協,最終罷工行動失敗。
除了薪水,英國健保NHS出了什麼鬼問題?整理包:英國NHS國民健保大革命
▎NHS大哉問 誰是初級醫生?根據英國的醫制,初級醫生為醫科畢業生,在醫院工作、實習並同時接受「學士後醫學學程」訓練。受訓後經過考試,進入專科領域成為皇家醫學院一員。受訓時間不等,少則5年,多則可達15年。初級醫生的地位雖不及主治醫生來的「資深」,卻是醫院的中堅主力,舉凡門診看病、住院看護、健康檢查等維繫醫院日常運作的工作,皆由初級醫生一手操刀。 到底在吵什麼?根據新版本的雇傭合約,基本薪資將上調11%,且增加領取基本薪資的「固定工時」時數,但「加薪」的代價,是原先可領到比基本工資更多補貼的「額外工時」(unsocial hour,指晚上七點到晚早上七點)時數,因為固定工時的增加而縮水,這也代表可以領到額外工時薪資減少;根據英國醫師協會,加總起來等於變相減薪高達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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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6 澳洲】 日本落馬!澳洲天價潛艇軍購案,法國得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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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海軍400億美金潛艇軍購案:日本落馬、法國得標!
作為近年來全球最大宗的海軍軍購案——總預算高達500億澳幣(折合新台幣1兆3,000億)的12艘澳洲柴電潛艇標案——在過去幾年裡一直是國際軍工大國們,磨拳擦掌的絕大商機,並吸引了日本、德國、法國等潛艇製造國的大力爭取;而在26日上午,這筆天價的軍購訂單終於由澳洲總理麥肯.滕博爾宣布得標者——來自法國的DCNS公司,將獨佔這筆500億的12艘潛艇訂單!
而在法國人歡欣鼓舞的同時,澳洲政府的軍購決定,卻讓外界大感意外:在得標宣布之前,國際社會大多預期由日本政府主導,三菱工業、川崎重工共同承包的「蒼龍級潛艇」,才是澳洲「內定」的採購目標,而多年的外交努力最後卻成了「一場空」,亦讓各方大感意外與錯愕。
在過去三年裡,澳洲與日本當局就曾多次針對潛艇技術的轉讓,有著相當默契的互動,除了軍事上的條件之外,澳洲、日本聯手美國,從太平洋南北包夾「崛起中國」的戰略設定,也讓日本在競標中一路領先。
在原先的日澳軍購談判中,日方原本希望以得標的潛艇能在日本製造完成後,再轉交給澳洲買方,但這一計畫卻遭到澳洲本土內政的干預。國會裡不少來自於工業重鎮——南澳大利亞省——的國會議員,不斷以「維護本土造船與工業就業機會」為由,向執政的自由黨政府施壓要求「潛艇國造」,於是在壓力之下,前總理阿伯特只好取消與日本的協議,改採國際標案,並在日本之外,加入了德國與法國的設計競圖。
為了配合澳洲的潛艇國造計畫,日本的安倍政府亦在國會通過修法,以2014年出爐的《防衛裝備轉移三原則》,取代了1967年設定、禁止日本武器與技術出口的《武器出口三原則》,並多次派遣自衛隊南下訪問,加強與澳洲的海上交流。
然而日澳的軍事合作,在戰略亦引發了北京當局的注意,包括中國官媒在內也曾多次質疑日澳的潛艇合作,「意在封堵中國、製造亞太新冷戰」,而兩個澳洲最大貿易夥伴—中國與日本——彼此的緊張關係,也讓這筆野心勃勃的軍購訂單更添複雜。
另一方面,得標的法國軍工廠商DCNS,雖然已多年未提供官股來源——法國軍方——柴電潛艇(法軍全裝備核子潛艦),但近年來仍與西班牙國營的Navantia公司,聯合研發出口用的「鮋魚級」柴電潛艇;不過在對澳提出的標案中,DCNS則以法軍下一代的核子攻擊潛艇「梭魚級」為藍本,向澳洲方面提出更先進的改良柴電版的「短鰭梭魚級」潛艇方案;而德國方面所提出的產品「214型潛艇」,雖然國際買家眾多,但因排水量與巡航規格不符需求,早早就被排除在熱門選項之外。
為了因應中國崛起後的亞太情勢,澳洲近年的軍事整備——特別是對海上戰力的重整——可謂相當積極,而這次的天價軍購案,也將讓澳洲的海上軍力,由6艘潛艦艦隊一舉擴編到12艘。
在過去,澳洲也曾多次採取潛艦國造的方案,並以此確保新澳大利省數千個船廠工作機會。像是澳洲海軍現役的6艘「柯林斯級」潛艇,就是由瑞典設計、澳洲國造的成本——然而柯林斯級的軟硬體整合與建造預算爆表的情況,卻一直為人所詬病,其服役20多年的戰力表現,亦未達澳洲軍方的初始預期。
由於澳洲總理滕博爾,正面臨國會朝野的信任壓力,並在日前宣布了將於7月份提前國會改選的方針,因此這一波潛艇的軍購案,也被視為是滕博爾選前為了爭取南澳大利亞選情的「工業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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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5 澳洲】 ANZAC Day:悼念與爭議並行的「澳紐軍團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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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ZAC Day,黯淡的澳紐軍團紀念日。
2016年4月25日是澳紐軍團紀念日第101週年,包括澳洲、紐西蘭以及各地的澳紐軍人公墓,都有相關的紀念儀式,以悼念在歷年戰事中殞落的大洋洲子弟兵;然而比起去年ANZAC日百年紀念的盛大活動,受到巴黎、比利時恐攻案的影響,各地的紀念活動接略顯冷清,不若往年隆重;此外在澳洲境內,關於政府隱匿大戰期間,澳紐軍團對外國平民的戰爭罪醜聞,同樣也隨ANZAC日的來臨而重新延燒。
ANZAC日,一直以來都是紐西蘭與澳洲兩國最重要的國定紀念日,然而隨著歷史檔案的挖掘與見證,近10年來的ANZAC日也在「陣亡將士紀念」之外,更多了一些翻案意義。
像是在周一的這一天,在雪梨也舉辦了第10屆的「原住民軍人將士紀念遊行」(Coloured Digger Anzac Day march),以紀念在大戰中,數百名參戰、但卻未受同等尊重的的紐澳與大洋洲原住民戰士。
在一次大戰中,澳紐軍團裡約有600名左右的少數民族部隊自願參軍,然而當時在「白澳政策」的種族隔離底下,這些原住民並不具備正式的「公民身份」,他們沒有投票權、出入場所受到限制、無法與白人通婚、財產全不受保障,但在戰時澳洲政府卻仍以「愛國宣傳」配合高薪來招募這些原住民參軍——然而在軍隊中,這些受邀入伍的原民戰士,卻仍受種族歧視所困,即便在軍隊中也只能負責打雜、挖壕溝、炊事打掃等「次等身分的下級任務」,同樣的傷亡犧牲卻受不到平等的軍人待遇,也促成了大洋洲各國在1930年開始的原住民民權運動。
而除了原住民部隊的歷史公道之外,近兩年的ANZAC日,弔念場外也出現了另一種「譴責澳紐軍團戰爭罪」的媒體聲音。在2015年ANZAC百年紀念的前夕,澳洲國營的SBS廣播電台記者馬金泰爾(Scott McIntyre),卻「大煞風景」地質疑澳紐軍團的「英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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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ism on command, senseless violence, all the loathsome nonsense that goes by the name of patriotism. pic.twitter.com/AMdt0lq9gA
— Scott McIntyre (@mcintinhos) 2016年4月25日
馬金泰爾提出相關的紀錄作為佐證,譴責紐西蘭與澳洲政府刻意隱匿澳紐軍團在兩次大戰期間,針對外國平民所犯下的戰爭暴行,包括:1915年在埃及開羅的瓦濟爾暴動中,澳紐軍團以鎮壓之名打劫市區,並向城區縱火燒殺;1918年在巴勒斯坦南境的蘇拉芬特屠殺整支貝督因部落;以及1945年,在日本吳市占領軍的規模型強姦等暴行。
然而馬金泰爾的質疑,也讓他很快地以「言行失當」為由而被SBS電台給炒了魷魚,一年之後,不放棄地他仍持續地在同樣一天、提出同樣的疑慮,並質問怎樣的「英勇」才足以讓社會掩蓋歷史的事實?
ANZAC日的成立,是為了紀念在一次世界大戰中,協約國派遣紐澳軍團入侵土耳其的「加里波利之戰」。當時協約國為了確保與俄國的運輸航道不被中斷,並阻止鄂圖曼土耳其帝國倒向德國的同盟陣營,因此在1915年發起了對土作戰,並以來自大洋洲的澳紐軍團為主力,在1915年4月25日夜間,於愛琴海上、達達尼爾海峽西方的加利波里半島發起登陸作戰,然而受限於地形限制、情報錯誤、以及軍隊登陸訓練的不足,上岸的澳紐軍團遭到日後的土耳其共和國國父凱莫爾的部隊迎頭痛擊,傷亡慘重之餘,作戰任務亦陷入停滯。
協約國後來共投入超過50萬的兵力,但卻始終難以突破土軍,最終眼見取勝無望,協約部隊才在7萬人陣亡、近10萬人受傷的代價下,於1916年1月撤離加里波利戰場,而為了弔念大批倒在土耳其海灘上的大洋洲子弟兵,慘烈的4月25日也才被訂為紀念陣亡將士的「澳紐軍團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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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5 土耳其】 冒犯元首?土耳其箝制言論自由,逮捕荷蘭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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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元首?土耳其箝制言論自由,逮捕荷蘭記者。
繼土耳其總統艾爾多安向德國喜劇演員提告後,又一名荷蘭記者被土耳其警方約談。
土耳其裔荷籍的記者烏瑪(Ebru Umar ),日前在荷蘭地鐵報(Dutch Metro)撰文譴責土耳其當局打壓土耳其媒體,指稱艾爾多安是「獨裁者」。該名記者周六在土耳其南部度假時,隨即被警方約談,雖然事後被釋放,但仍被限制離境。
據路透社報導,對元首不敬(言語侮辱等)在土耳其最高可被判四年刑期。自艾爾多安於2014年上任後,已有一千八百多件案件偵辦中。
近年土耳其對言論自由的箝制愈來愈嚴格,最近一次大規模衝突發生今年3月4日,大批土耳其鎮暴警察,在噴水車、催淚瓦斯、與鎮暴警鎮的護送下,包圍了知名的反對派大報《時代報》(Zaman)。在鎮壓了報社之外的聲援民眾後,警方進入報社,完成「沒收控管」的任務。
但原先只是國內的控制,已於本月開始「拓展」至其他國家,將言論自由的爭議拉至外交層級。
上周土耳其向其駐荷蘭大使館發出通知,要求當地領事人員「密切關注」荷蘭境內任何與總統艾爾多安相關的言論,同時亦要求當地土耳其社區的「舉報」涉及歧視與仇恨的言論。
土方大使館的舉措引起軒然大波,荷蘭議員強烈抗議,指稱土耳其是在干預他國行使言論自由。
雖然在荷方一遍撻伐下,土耳其最終喊卡,但此類衝突卻不是第一次發生。日前一名德國喜劇演員伯莫曼(Jan Boehmerman),才因為在自家節目中以汙辱性字吟詩作詞諷刺土耳其總統,激怒艾爾多安而被土耳其總統提告。雖然事後證實,該名演員是為了回應土耳其政府近期對言論自由的管制,蓄意挑選汙辱性字眼來對比測試言論自由的界線。
德國檢方於上周展開偵查,調查伯莫曼的詩是否違反德國刑事訴訟法第103條,禁止侮辱國外政府與府方人物。伯莫曼諷刺事件愈演愈烈,為此德國不少輿論指責梅克爾為了與土耳其簽定難民解決方案,「默許」土耳其踐踏德國的言論自由。
據悉,德國與荷蘭皆有「冒犯君主罪」(Lèse-majesté),禁止人民汙辱元首、君主與國外府方人物。有鑑於近期「冒犯君主」罪名引起的外交爭議,德荷雙方不排除修法,讓「冒犯君主」除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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