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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寫訃聞,英國《獨立報》的紙本之死

2016/03/26 張鎮宏

宣佈停刊的那一天。2016年2月12日,《獨立報》的頭版以科學家證明愛因斯坦的重...
宣佈停刊的那一天。2016年2月12日,《獨立報》的頭版以科學家證明愛因斯坦的重力波理論為封面;但在同一時刻,報社也發出公開信,向所有員工、讀者宣布《獨立報》紙本即將停刷的消息。 圖/歐新社

最後離開的人,請熄燈。

2016年3月26日,星期六。發行了29年5個月又18天的英國獨立報》(The Independent)印出了紙本報紙的最後一頁。作為英國「五大報」之一的它,在這最後的星期六以後,就將終止紙本發行、全面將報導內容數位化——至此,《獨立報》之名也將從「報紙」成為百分之百的「網路媒體」。

在當今的網路時代,傳統媒體的式微、衰老、甚至死亡,似已成為「趨勢的必然」,但實體落幕的《獨立報》,並不是自此解散而是走入網路——就算在英國,這也是首度有全國性大報能「斷尾」地如此堅決——於是《獨立報》的印刷熄燈,更多了一份「先行者」的悲壯氣勢......即便這過程並不圓滿、甚至現實地令人難堪。

《周日獨立報》的告別。「熄燈:這是這份報紙的最後一份紙本印刷,但新聞永不停息.....
《周日獨立報》的告別。「熄燈:這是這份報紙的最後一份紙本印刷,但新聞永不停息...。」2016年3月20日,《周日獨立報》最後一期的印刷頭版。 圖/《周日獨立報》頭版封面

《獨立報》的最後一頁。頭版故事〈危局之城:布魯塞爾的恐懼又一天〉;頭版頭條〈揭露...
《獨立報》的最後一頁。頭版故事〈危局之城:布魯塞爾的恐懼又一天〉;頭版頭條〈揭露:謀殺沙烏地國王,英國人涉入陰謀〉。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獨立報》的最後一頁。停刊宣布,再見了。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獨立報》的最後一頁。停刊宣布,再見了。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在3月26日紙本熄燈之前,英國現存的五大全國性大報中,與——《每日電訊報》(The Daily Telegraph,1855年創刊,發行量最大)、《泰晤士報》(The Times,1785年創刊)、《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1888年創刊)、《衛報》(The Guardian,1821年創刊)——等前輩相比,1986年才創刊的《獨立報》,年資最淺、特色最鮮。

如今被認為立場偏左的《獨立報》,最早其實「分裂」於保守派的《每日電訊報》。當時《每日電訊報》才剛被「加拿大土豪」布萊克(Cornad Black,他日後在美國因詐欺罪入獄)收購,而易主後的不穩氣氛,也讓《每》的資深編輯史密斯(Andreas Whittam Smith)興起了另起爐灶的念頭。

史密斯認為,當時的英國紙媒市場仍由傳統的老報社所「統治」——特別是在全國性的大型「質報」市場中,並沒有任何一家報社是「專門為都市中產階級」所量身打造;同時,隨著彩色印刷與通訊傳播的成本降低,文字之外的影像呈現也有更大的揮灑空間。於是與兩位自己在《每日電訊報》的同事格洛弗(Stephen Glover)與賽蒙茲(Matthew Symonds)商量後,三人秘密籌資(雖然還是在85年底走漏消息而提前辭職)募得了2,000多萬英鎊,而《獨立報》一名,也在1986年10月掛牌、正式出刊。

《獨立報》的獨立日。1986年10月7日星期二,《獨立報》發行了第一期印刷日報。...
《獨立報》的獨立日。1986年10月7日星期二,《獨立報》發行了第一期印刷日報。 圖/美聯社

《獨立報》在籌組過程中也受到許多同業的期待與幫助。在其成立之前,80年代的英國大報正面臨著一連串的媒體危機:傾左翼工黨的《每日鏡報》(The Daily Mirror)在1984年被聲望不佳的前工黨政客麥斯威爾(Robert Maxwell)買下,而保守派大報《泰晤士報》則在1981年被「媒體巨獸」梅鐸(Rupert Murdoch)所併購;兩家報社的新主對於報導介入與新聞倫理的界定,都令旗下的媒體人們備感憂慮,並引發了報社工會的反彈以及後續被打壓的故事。而與此同時,由媒體「自己人」主導的《獨立報》計劃,因此吸引了大批行內記者的投奔,為《獨立報》的起家壯大了不少聲勢。

雖然創社老班底多來自較為保守的《每日電訊報》或《泰晤士報》,但之後伴隨著保守黨的長期執政與社內較為自由的編輯氣氛,都讓《獨立報》的自由主張、左傾色彩逐漸明朗,並影響了報導與編輯的原則:譬如說在大報之中,《獨立報》總以「自由派大報」自居,社內嚴禁記者接受政府的採訪招待,編輯部特別不喜報導「王室新聞」(除非是真的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對於政府施政亦打著「第四權中永遠的反對派」而抱持著高度批判。

除了報導威信之外,1986年10月7日發行第一期日報之後,作為新興黑馬的《獨立報》也在市場上獲得不小的迴響:在80年代末期,《獨立報》初試啼聲,發行量就取得了每日超過30萬份的成績,銷售一下子就咬住了老牌的《金融時報》、《泰唔士報》。踏入到90年代後,成長速度也一度突破每日40萬份,直逼相似光譜的頭號競媒《衛報》。而此時,離《獨立報》的創刊,才只不過是3、5年間的事。

但這樣一份「有想法」的質報,順風順水一陣子後,就遇到了發展瓶頸。在梅鐸集團所發起的策略性削價大戰下,英國媒體在90年代陷入市場割喉戰,以往紙本報紙的零售與廣告行情皆因報業間的惡性競爭而大不如前。這樣的情況下,欠缺政黨庇護與財團金援的《獨立報》開始慘淡的經營歲月,市佔的擴張更就此打住、再也不見起色。

王子喬治的誕生。《獨立報》:王室生子了...接下來我們繼續關心保守黨政府的網路色...
王子喬治的誕生。《獨立報》:王室生子了...接下來我們繼續關心保守黨政府的網路色情守門員政策...。 圖/美聯社

雖然整個報業生態都在衰退,但讀者基數小、市佔率少的《獨立報》所受到的挑戰卻也是相對巨大,特別千禧年後,《獨立報》紙本的銷量終於跌破每日20萬份——這一數字更逼得編輯台開始重組發報風格。

自1998年、時任總編輯凱納(Simon Kelner)入主《獨立報》之後,《獨立報》一系列的紙媒轉型即確定朝「有型有款」、「有稜有角」兩大方向邁進:在視覺上,《獨立報》於2003大幅改版,引進原本周刊、小報常用的全圖頭版來加強頭條張力;同時在內容上,《獨立報》亦逐漸從「報導報」走向「觀點報」,並將報社的評論立場與觀點文章,毫不猶豫地放上頭條,結合改版後視覺風格強烈的海報式頭版,而為轉型的《獨立報》特色。

這大膽的做法,讓《獨立報》獨樹一格,成為英國大報中的先鋒/異類;而報紙改版的同時,更時逢2003年英美聯軍入侵伊拉克的爭議風暴,觀點報策略、頭版改版、自由派反戰,多種要素結合在一起,讓《獨立報》成了英國媒體的批判先鋒,貿然掀起戰爭的首相布萊爾,更是《獨立報》反覆針對、批評的頭版常客。

但「觀點報」的辦報風格,獲得掌聲之餘亦引發同行的倫理質疑:究竟《獨立報》是在「報導」新聞?還是在「製造」新聞?報導固然有立場、有角度,但作為報紙的鋪陳,自身觀點的強調多於新聞本身的事件重現....這樣的做法真的合宜嗎?

你的歷史定位...「伊拉克」。2007年5月11日,《獨立報》發出經典頭版,攻擊...
你的歷史定位...「伊拉克」。2007年5月11日,《獨立報》發出經典頭版,攻擊即將卸任的布萊爾首相,在其10年的執政任期內,唯一留下、傷害、且會被人記者的政績,只有他因說謊而貿然發動的伊拉克戰爭。20070511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再說一次啊,布萊爾先生。2007年6月13日,布萊爾公開譴責《獨立報》觀點報的手...
再說一次啊,布萊爾先生。2007年6月13日,布萊爾公開譴責《獨立報》觀點報的手法「毫不在意報導中立」,而下方則是時任總編輯凱納的全力反攻:「如果當初我們支持你的伊拉克戰爭,布萊爾先生,你還會這樣說嗎?」2007 06 13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沒有殺害。2014年2月13日,為了配合守護非洲野生動物以及反對非法象牙交易、盜...
沒有殺害。2014年2月13日,為了配合守護非洲野生動物以及反對非法象牙交易、盜獵的活動,《獨立報》用全版首頁警醒世人。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這不是宣傳,這是新聞。2014年10月5日,為了紀念受害者並譴責ISIS斬首被綁...
這不是宣傳,這是新聞。2014年10月5日,為了紀念受害者並譴責ISIS斬首被綁架的英國人道工作者漢寧(Alan Henning),《獨立報》選擇了全頁哀悼。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凱納對《獨立報》的觀點報改造,強化了《獨立報》品牌口碑。編輯台自此,時常利用頭版「表態」,報紙強打社論、編輯評論、專欄文章的比例亦增加許多。這段時間裡,《獨立報》在評論專欄中也拱出了一批「資深媒體人」:像是台灣學界偶有耳聞的資深中東特派員費斯克(Robert Fisk,駐貝魯特數十年,以批判西方「介入」中東世界的黑手而聲名鵲起),在伊拉克戰爭中長駐前線的戰地記者柯伯恩(Patrick Cockburn,《伊斯蘭國:ISIS/IS/ISIL》一書的作者)等,都是《獨立報》打響國際知名度的金字招牌。「敢言、敢戰、不畏權力者」的媒體聲望,亦隨著印刷中的批判文字而越刷越亮。

曾在2012年擔任《獨立報》副總編輯的新銳媒體人布蘭(Archie Bland),在《獨立報》確認紙本收攤後,也在新東家《衛報》發表了一篇悼念回憶〈獨立的年代:「那段可愛的混亂」〉。文中,布蘭認為觀點頭版讓《獨立報》變得

政治上更好預測,但調性卻又特立獨行、令人驚奇、議題策展更突出,有時甚至幽默有趣。

從正面來講,強調觀點、立場的報紙確實更有風格;但從負面角度——特別是紙本發刊量、廣告利潤、盈利結果來看——觀點報的策略,卻未能有效地擴散《獨立報》的影響力。但布蘭也直白表示:「這就是無奈之處」,《獨立報》僅能用「風格取勝」——因為這比較省錢——沈重的財務與人力壓力,早已讓報系無力投資能「吸引足夠目光、引發震撼的」調查型報導;換句話說,這些銳利的針砭、吸睛的頭版,都僅是掩蓋「報社後繼無力」的障眼法而已。

簡言之,觀點報的策略,並未帶領《獨立報》走出一片天;相反地,在「批判觀點」與「意識形態」間,《獨立報》的形象界線也越來越模糊。

打不死的查理。2015年1月8日,查理事件後的頭版故事。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打不死的查理。2015年1月8日,查理事件後的頭版故事。 圖/《獨立報》頭版封面

《獨立報》未能擺脫千禧年之後,媒體產業的集體頹勢,每年平均1,000萬英鎊以上的虧損,亦讓集團赤字難以負擔。最終,在2010年夏天,為了保住《獨立報》這塊獨立的媒體招牌(以及避開解散公司後,天價的遣散費與罰金),《獨立報》才以1英鎊的象徵性價賣出給俄羅斯的金融大亨亞歷山大.列布迭夫(Alexander Lebedev)。

曾是KGB特工的亞歷山大,在冷戰時期被派駐到英國,負責監控藉由倫敦金融市場外逃的俄國資本。在蘇聯解體後,他也利用KGB時代的內部人脈網投入銀行業,與其他俄國寡頭一樣,藉由併購國營事業,很快地在後蘇聯時期收編了一筆天價財富,搖身一變爬上了金字塔的頂端。與末代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交情匪淺的列布迭夫,曾一度希望聯手戈巴契夫踏足政界,但在初試啼聲不利之後,列布迭夫就斷然離開政壇、並將投資的觸角轉向媒體產業——而收購英國《獨立報》亦是其媒體版圖的高峰。

亞歷山大將自己在英國的媒體事業,交由年輕的兒子埃弗格尼.列布迭夫(Evgeny Lebedev)所管理。隨父親派駐英國而在倫敦長大的埃弗格尼,對於「傳媒老闆」的頭銜亦是如魚得水,《獨立報》的媒體聲望,亦讓列布迭夫家族取得了通往英國上流階層的門票(埃弗格尼本人就多次以報系代表的身份,專訪國際政商名流),以及國際傳媒與輿論的政治保護傘,這幫助其得以遊走莫斯科-倫敦兩地,並在東西方政界皆保留了微妙、卻又不可忽視的一席之地。

亞歷山大將自己在英國的媒體事業,交由年輕的兒子埃弗格尼.列布迭夫(圖)所管理。 ...
亞歷山大將自己在英國的媒體事業,交由年輕的兒子埃弗格尼.列布迭夫(圖)所管理。 圖/路透社

在接管《獨立報》之後,埃弗格尼亦是大張旗鼓地擴張旗下的傳播版圖,除了原有的《獨立報》網站(independent.co.uk),集團更在2010年發行軟性小報《i》。獨立報集團希望同一批記者的採訪、或比較不適合刊上「嚴肅」大報的內容,能被比較便宜、活潑的《i》所二次使用。一來,這可以「回收」那些未見於《獨立報》的內容,也可用較低的人事成本,在《i》上搭出一條專用於營利的廣告業務線。

《i》的問世,對於集團而言是個成功的嘗試;但尷尬地是,它太過成功了。在創刊的6年之內,《i》的每天發行量一路飆升到如今的28萬份——這樣的數字與曝光,甚至還超過聲名顯赫的競媒《衛報》——輕鬆的內容與相對好賣的廣告需求,也讓獨立線上在2014年開啟了病毒新聞(亦被批評為「廢文」、「寵物文」、「農場文」)的內容網站 《i100》(i100.independent.com);但與此同時,新聞數位化、社群化的時代也飆得傳統紙媒措手不及,《獨立報》的實體發行量也陷入暴跌恐慌——在2010年列布迭夫收購時,《獨立報》的發行量剛跌破20萬、每日發行量約18萬份,但這個數字在2012年折半,2013年每天發出去的《獨立報》不到8萬份,而到了2016年初,印刷數字更已跌破4萬份。

28萬份與4萬份。數字的差距很現實,即便報系仍以大報為榮,但用《i》養《獨立報》「養兒防老」的紙本尷尬,確實已無力回天。

28萬份與4萬份。數字的差距很現實,即便報系仍以大報為榮,但用《i》養《獨立報》...
28萬份與4萬份。數字的差距很現實,即便報系仍以大報為榮,但用《i》養《獨立報》「養兒防老」的紙本尷尬,確實已無力回天。 圖/歐新社

終於,《獨立報》的老闆埃弗格尼,在2月12日的公開信中,宣布了「告別紙媒」的決定:

我們碰到了一個選擇:是要維持持續衰退的紙媒印刷,亦或轉入那我們已紮好基礎的數位時代、轉入那個更能永續發展、更能獲利的(數位)未來。

埃弗格尼當然選擇未來。比起每日不到4萬份的大報印刷,獨立線上網站每個月的不重複使用者數卻高達7,000萬以上,停止印刷,只是時機早晚的問題。是怎樣的時機呢?今年才33歲的《獨立報》總編拉將(Amol Rajan)就說:

就商業上來說,在我接任主編那時(2013年),我們每年虧損已高達1,300萬英鎊,但我任內第一年就把赤字縮減到500萬,第二年又再減半,而在現在的這一年我們的財務營收預期也會有相當不錯的進步。但為什麼我們(紙本報紙)還要收攤呢?很簡單。因為有人上門來收購了。

拉將指的「收購」,是英國另一地方性報業集團詹士敦傳播(Johnston Press)對《i》的收購案。在2016年初,詹士頓集團已2,400萬英鎊的出價,從《獨立報系》手中取得《i》所有權,而失去了《i》之後,《獨立報》的印刷量亦不足以支撐其全國性大報的招牌與成本,而列布迭夫也就順水推舟地決定停刷紙本,結束《獨立報》獨立於紙本印刷的美好年代。

今日無新聞。《獨立報》獨立於紙本印刷的美好年代已經結束。 圖/歐新社
今日無新聞。《獨立報》獨立於紙本印刷的美好年代已經結束。 圖/歐新社

《獨立報》在2016年2月12日宣佈印刷熄燈,《周日獨立報》與《獨立報》也先後在3月20日與3月26日發出最後一期。但數位轉型的陣痛,也燒出了主流紙媒慘澹經營的瘡疤,《獨立報系》在紙本熄燈宣言後,亦宣佈了裁員重整,包括記者與編輯,超過百人將遭資遣(約佔五到六成),留下來的媒體人也都接到減薪的通知——其中,因為報系高層強力反對而沒辦法加入英國記者工會的網路部編輯,在這波瘦身政策中更是被犧牲得最慘的一群,縱使他們與紙本的敗亡並沒有直接的責任。

比起轉型轉得很痛的受薪階級,《獨立報》過去「觀點報」的遺產,此時反而帶來了現實而弔詭的狀況。為了避免紙本消失後,《獨立網路報》會陷入曝光與影響力危機,報系方面用溫情、用合約、用待遇,在各方面都展現了極大的「誠意」來穩定專欄作家的軍心,並希望藉由這些「資深媒體人」的壓陣,讓《獨立網路報》於數位時代重新起航。

《獨立報》的紙本消失,或是時代的一個走向,在過去20年間,即便是梅鐸旗下的「巨獸」《泰唔士報》亦是連年赤字(2014年是他20年來第一個黑字財政年),享譽國際的《衛報》今年更預計將爆虧5,200萬英鎊,而不得不裁員、精簡20%的人事費用以渡時艱。

《獨立報》的紙本熄燈,也就在「數位啟航」的包裝下,淡淡地度過了它的最後一個星期六。縱然《獨立報》的數位未來、數位策略已成為英國同業焦急關注的焦點,但這些都與已經死去的紙本《獨立報》無關。對於紙本的悼念,或也將在此周六之後告一段落,一如早前3月20日率先停刊的《周日獨立報》刊頭所言:

熄燈:這是這份報紙的最後一份紙本印刷,但新聞永不停息...。

 圖/歐新社
圖/歐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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