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病毒人傳貂」？兩皮草養殖場確認「水貂感染」遭封鎖

【2020. 4. 27 荷蘭】

荷蘭「病毒人傳貂」？兩皮草養殖場確認「水貂感染」遭封鎖

「越來越多種動物，疑『被人類』感染...。」荷蘭農業部26日證實，南部大城恩荷芬（Eindhoven）近郊的兩座皮草養殖場，確認出現新型冠狀病毒的「動物感染」疫情——皮草場裡畜養的「水貂」已檢測出病毒陽性，並出現呼吸困難...等疑似肺炎症狀——當局初步判斷，由於恩荷芬一帶是荷蘭的重症疫區，因此這些出現病毒症狀的水貂，應是遭到已帶原病毒的牧場員工傳染。儘管這批「確診水貂」傳人機率不高，荷蘭的皮草養殖場也已是關閉政策倒數計時的夕陽產業，但從人體擴散到動物的病毒版圖會對「防疫解禁」帶來怎樣影響？疫情之下的農牧業又該怎麼應變？

荷蘭農業部表示，發生「動物感染武漢肺炎」的兩座皮草養殖場，分別位於恩荷芬東北方15公里處的兩座農業小鎮——拉爾比克（Laarbeek）與海墨特－巴克爾（Gemert-Bakel）——目前事發養殖場已被全面封鎖，員工與動物都被控制隔離。

相關部門接到通報，指皮草養殖場裡的水貂群，出現了「呼吸困難」...等新型冠狀病毒的典型症狀。儘管在此之前，世界各地並沒有「鼬科感染」的病毒通報；但恩荷芬一帶是荷蘭疫情最慘的感染重災區，地方通報裡也指明了「養殖場周邊與其上下游工業，皆出現了疑似患者」，因此荷蘭農業部才會介入採檢，並於26日確認了「水貂感染」的事實。

在皮草養殖場的水貂感染之前，世界各地都曾通報貓、狗等常見居家寵物「體內驗出新型冠狀病毒」的消息，但採檢過程中卻仍存在動物病徵不明？病毒可能只是依附在動物身上，並沒在體內滋生？等等問題。一直到4月初，美國紐約市布朗克斯動物園的馬來虎——娜迪亞（Nadia）——測出病毒陽性，並出現了明顯咳嗽、呼吸急促等上呼吸道問題，「動物也會被人類傳染武肺」的通報才就此被證實。

由於娜迪亞在動物園裡，唯一對外密切接觸的中介，只有園內的保育員；再加上娜迪亞染病後，布朗克斯動物園內，又先後傳出了3頭老虎、5頭非洲獅...等一共8頭大型貓科動物確診的消息。因此在初步疫調後，全案也被認為是「人傳大型貓科動物」的確診病例。

雖然老虎娜迪亞的咳嗽問題一度明顯，但8頭染疫動物都沒有演變成「重症」狀態——根據動物園方面在4月22日的最新動態更新，娜迪亞與其他獅子老虎的精神與食慾都已恢復正常；然而各項病徵雖大幅減輕，但「咳嗽」問題卻沒完全消除，體內病毒亦未由陽轉陰。

雖然布朗克斯動物園的「老虎確診事件」引發了世界各國的關注，並擔心病毒對自然生態的影響、或者遁入野生動物宿主進一步讓疫情擴散、長期化的恐慌。但在動物園內的其他貓科動物——像是獵豹、雪豹、雲豹、美洲山貓——卻都沒有染疫跡象，因此動物與動物之間能否「平行傳染」？相關單位仍有所質疑。

與此同時，學界也還無法證明在非密切接觸的情況下，「由動物傳人」的逆向感染風險究竟存不存在——所以在這種擔心情緒的前提下，荷蘭傳出「水貂確診」的消息，才格外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其第一層疑慮，是還有多少動物可能會被人類感染？第二層疑慮是其他的動物養殖業，是否也該開始設計人畜防疫？第三層疑慮，則是我們該如何判斷被人感染的動物，還有沒有可能回頭感染人類？

針對這些議題，荷蘭農業部目前並沒有答案。但在26日發出的新聞稿中，當局也清楚地提醒國民：「在即早通報、快速封鎖的狀態下，兩座養殖場都沒有擴散疫情的明顯風險。」與此同時，荷蘭學界也正在採樣養殖場的土壤、空氣檢體，試圖比對出員工、養殖場與水貂之間的感染途徑。

當局強調，就算「人畜之間」確實可能交互傳染，但在當前的疫情規模下，有問題、且需要有所警覺的，應該是「人類端」——這之中包括勤洗手、減少接觸、咳嗽禮儀、個人衛生習慣與主動通報...等——只要人類方面能夠自我管束、壓制人傳人疫情，我們暫時就不需要過度緊張人畜感染的問題。

在荷蘭，皮草工業的「水貂養殖場」一直是農牧業與動物福利團體的對抗焦點。但根據2016年荷蘭最高法院的最終判決，荷蘭的水貂皮草養殖場必須在2024年前全面關閉。其中，政府雖然給予現行養殖場11年的「轉型寬限」，但隨著歐洲時尚圈對於皮草使用的需求減低，以及本地養殖成本難以和北歐、俄羅斯競爭，荷蘭水貂養殖業也慢慢進入落日的倒數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