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背後／馬尼拉封城漏洞多：菲律賓「首都封鎖宵禁」防疫大麻煩

馬尼拉封城漏洞多：菲律賓「首都封鎖宵禁」防疫大麻煩

「『首都封城』可沒那麼簡單！」人口高達1,300萬的菲律賓「馬尼拉首都都會區」，自3月15日開始，因防疫需要而展開為期30天的「封城狀態」。然而封城啟動前夕，菲律賓政府卻臨陣加碼，突然宣布在封城期間，首都全區將實施「全面宵禁」——每天晚上8點至翌日清晨5點間，全城人車不得外出——然而相關消息卻引發各種矛盾的基層反響，因為馬尼拉目前尚未全面停班，因此同步宵禁的作法，反而加劇了交通大塞車、居民通勤強度增加的感染風險；而都會區邊境封鎖線上「防疫哨站」的軍警部隊，亦出現防疫裝備嚴重不足，有防彈衣沒防護衣、機關槍比額溫槍還多的詭異場面。

菲律賓的首都圈封城從3月15日正式開始。為期30天的「防疫管制」期間，除非工作、醫療或特殊必要性需求者，所有人不得任意出入都會區、首都往來國內的陸海空交通也全面中止。菲律賓內閣防疫小組原本擔心相關對策過於激烈，原本稱之為「社區隔離」。誰知親自召開記者會的菲律賓總統杜特蒂（Rodrigo Duterte），在解釋命令的直播中卻脫稿演出，直白地對國民講明：「我看喔，這就是『封城』無誤啦！」

雖然杜特蒂的「首都封城」喊得輕鬆寫意羽扇綸巾談笑間，但人口稠密又是國家心臟的馬尼拉都會區，一不留神經濟就可能灰飛煙滅。因此在封城的同時，菲律賓內閣也強調：「外地進城的上班族，如果不能遠端作業、線上上班的話，仍可憑證明文件受檢出入首都圈。」殊不知14日晚間，菲國當局卻又加碼提出了首都全區宵禁令。

首都圈「防疫宵禁」的基本目的，是要逼人減少非必要活動、一天黑就該馬上回家；但於現實中可能遭遇的狀況，卻恐讓馬尼拉的「交通尖峰」更為加劇，因為當前還沒有真正停班，支撐都會日常的基層服務業、零售業，也不可能遠端作業。因此所有出入需求都集中在同一時段無法分流的同時，馬尼拉本就常態壅塞的首都圈交通，更可能陷入高度風險的「人擠人地獄」。

新聞網站《Rappler》表示，菲律賓交通部周末曾針對「防疫交通」做出進一步管制，除了限制「計程摩托車」與「吉普尼」（菲律賓特有的交通小巴）進出馬尼拉，一般的公車也將限制載客人數「嚴禁超過25人搭車，嚴禁站票」...但種種的減班與防疫距離對策，是否能消化「封城」狀態下的交通需求？宵禁對策又如何在現實狀態中執行？菲律賓各界也都高度關心。

都會區宵禁的命令，基本上會在3月18日才「全面落實」；不過截至16日下午，馬尼拉首都圈的16個城市區裡，已有9區提前執行。因此考量到各地的執行狀況，菲律賓中央政府也都是視星期一的下班時間為「壓力測試」。

除此之外，在15日的宵禁與都會區出入管制中，菲律賓政府也派出大批軍警部隊——特別是荷槍實彈的陸軍步兵團——沿著馬尼拉邊境的交通要道，設置了數十個「通關檢查哨」。但在首日的出入管制中，關卡上的武裝兵團卻也面臨了「防疫物資嚴重短缺」的尷尬狀況，之中特別以口罩、手套、額溫槍的不足最為嚴重，因此檢查防疫的「軍警關口」會否因此成為交叉傳染的「防疫破口」？前線的軍警單位也充滿著各種牢騷。

面對種種狀況，菲律賓總統府發言人帕內洛（Salvador Panelo）則在16日的記者會上表示：各種政策都應該都要壓力測試、觀察個兩三天，內閣防疫小組也以將「升級對策」呈交給了總統杜特蒂，可能選擇包括「馬尼拉停工一周」或者「呂宋島全區封鎖」...等等。

「這是攸關國家存亡的生死戰鬥，無論大家喜不喜歡，我們都必須面對並接受這樣嚴峻的事實！」帕內洛表示：「所有的決斷都是攸關生死的難題，而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團結一致、彼此共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