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背後／印度「毒物之城」：德里首都圈的極惡空污衝擊

「這是上有毒霾，下有毒水的新德里。」印度德里首都圈，正遭遇今年最慘空汙。過去一周，由於季節性霾害、農業燃燒汙染，加上排燈節民眾大肆點鞭炮慶祝，德里地區宣布進入「公衛緊急狀態」，多處空氣品質指數（AQI）3日更測得999、不能再更高了的爆表紀錄，「世界七大奇景」之一的泰姬瑪哈陵甚至出動了空氣清淨車，以防這座世界遺產被空氣中的毒物腐蝕破壞。

每年初秋，印度都會遭遇一波嚴重的季節性霾害，加上適逢排燈節（Diwali，今年為10月27日）重要節慶，傳統習俗上民眾都會點燃鞭炮、煙火慶祝，也就讓空氣品質更為惡化，並在11月的第一天，進入了「公衛緊急狀態」。3日，包含德里首都圈在內的北部地區，多處更測得999的AQI紀錄，遠遠超過500的「危險級」（Severe）最高門檻。

「（德里）就像毒氣室一樣。」新德里市長克里瓦爾（Arvind Kejriwal）表示。不只呼吸道疾病的病患人數暴增，德里國家首都轄區（Delhi-NCR）全區也宣布停課至少到5日。極度惡劣的空氣品質與能見度，讓大多數室外活動與工程緊急喊停，德里3日也有超過30架飛機因此改道轉降，衝擊空中交通。

但德里空汙為何如此嚴重？《衛報》指出，除了季節氣候、慶典慶祝之外，農夫放火燒田以清理作物殘株則是主因之一。根據衛星圖像，過去一周德里地區至少有超過3,000起放火燒田事件。

嚴重空污不只影響人體健康，更可能對古蹟建築產生危害。《新德里電視台》（NDTV）報導，為了因應毒霧來襲，印度北方邦當局緊急出動了一輛空氣清淨車，前往泰姬瑪哈陵改善周遭空氣品質，以免大理石建材慘遭空污慢性破壞。只是尷尬的是，由於泰姬瑪哈陵附近目前並沒有任何空氣品質監測據點，也就難以測量AQI數值，深入檢視改善成效。

而對於「毒物之城」的德里市民來說，長年的空污毒害在政府改善不力下，似乎也已麻痺、習以為常。像是2日的太陽神節，印度教信徒仍走入亞穆那河（Yamuna River，恆河支流，同時也是僅次於恆河的「世界汙染大河」），沐浴並獻上祭品，敬神祈拜——儘管身後一片毒霾、腳下河水也因廢水汙染滿是泡沫。